第83部分 (第4/5页)
尽的酸楚,和仿佛天荒地老的欣喜。
这一眼,倾尽今生所有思念。
这一眼,海誓山盟犹在耳边。
这一眼,天荒地老一世相许。
那顷刻间,便是永恒,便是曾经许诺过的“一生一世”。
卓然而立的男子,一袭黑袍迎风舞动,手上的一串碧玉珠子格外耀目。似凤似花的眼眸,高挺的鼻子,刀刻般坚毅的面容,还有那鬓角斑白的长发,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刻在她心里的人。
他没死,他还活着!
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手指颤抖地抚过他的眉眼、鼻子,最后停在他有些斑白的鬓发上,心酸而又心痛,怔怔地问:“是你吗?我是不是又做梦了?这真的是你吗?”
不必回答再多,当手指被他紧紧扣住,他唇角轻扬,韩文殊就懂了一切,她不是在做梦,眼前黑衣玉立的男子,正清澈地冲着她笑,“在下姓赵,单名一个珩字,与姑娘结识,不胜荣幸,敢问姑娘芳名?”
韩文殊掩住朦胧的泪眼,轻轻地回答他:“子卿,我叫子卿,姓韦,就是韩字去掉一半的那个韦。”
“子卿。”
与子相识,宛若初见。
☆、番外一
韩文殊回到长安,是给澧儿治病的,嬴珩也不负所望,给澧儿传了五成的内力,现在澧儿活蹦乱跳,小小年纪还平白多了一身修为,当真是羡煞旁人的好福气。
只是,就苦了韩文殊。
武功修为这个东西,练成时不可一世,但要是丧失个一星半点儿,那可就要了人的命。嬴珩如今失了半数功力,就跟丢了半条命一样,少说也要卧床静修一月,身旁便免不了有人伺候。
这样的大任,自然是非韩文殊莫属。
这些天来,她不光要照顾闭目练功的嬴珩,还要伺候撒欢捣蛋的沅澧,可是体验了一把当贤妻良母的感受,每到夜深人静,两个活宝都睡下时,她都不禁苦恼,若是将来都是这样的生活,她宁可一辈子不嫁他,免得他从小当皇帝当惯了,天生被人伺候的命。
可是,这显然不是她现在应该操心的事。
嬴珩身体刚刚恢复,便每晚缠着她,给她抚琴,陪她看星星,总之是从澧儿睡着,他就开始陪着她,与她聊分开后遇到的人、发生的事。每每都会聊到子夜,直到韩文殊乏了,他才送她回她的房间,他嘴上没说,眼中神色却是满满的依依不舍。
韩文殊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只是她如今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怎么能在两人还未成婚的时候就同房,虽然澧儿聪颖,已经猜到嬴珩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可这未成婚便睡在一起,将来澧儿夜里醒了找娘亲,却在嬴珩的房间找到她,让她怎么和孩子解释。
如此这般,她也只能假装不懂嬴珩的心意。况且,他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们的朋友亲人都在西域,若要办场喜事,怎么着也得先回了楼兰再说。如今只是碍于他身体状况无法上路,他也承诺了,一旦他痊愈,就会带她和澧儿离开长安。
只是这一日,她等得甚是漫长。一连过了两个月,眼看就要入冬,嬴珩这边仍没有要走的动静。
他身子已经大好,端茶倒水的事再不让韩文殊动手,因知道她入秋以后便腰疾难忍,嬴珩对她更是体贴入微,连管教孩子这种他从来没做过的事,都全权接手过去,就怕韩文殊不小心扭到腰。
就这样大概过了一个月,韩文殊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可是结婚的事,总不能由她说出口,万般煎熬之中,冬至就到了。
这日,嬴珩在窗边吹着洞箫,炭火噼啪的轻响中,正在火炉前暖手的韩文殊昏昏欲睡。
正打着瞌睡,箫声缓缓停下,一只手掌轻轻箍住她的肩,似有若无的一声轻笑,韩文殊却无力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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