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5页)

体，岚绝不敢动。笔直笔直地坐在那，一双大眼睛单纯地眨着，不敢看秀一，有时要不低着头，不说话。

两个人有时就这样地坐着，不说一句话，安静得让秀一受不了。

没有岚做饭，两人只能吃外卖。

偶尔吃一顿，还有点新鲜感。吃得多了，秀一都快吐了。

早饭吃了外卖，中饭也吃了外卖，秀一不想晚饭还吃外卖。试着自己做饭，回忆以前岚的手法，弄出来的却是一堆乌漆麻黑的东西，那个味道，真是让秀一吐了又吐。

叫了外卖后，秀一只看了一眼，便实在忍不下去了，连尝都不尝的，一把丢到垃圾筒里，连着阿岚的那份。

阿岚当时的眼神，那真叫一个委曲，其实也没有秀一说得那么难吃啊？这人的嘴，怎么这么刁啊？

“阿秀，要不我做吧？”

阿岚轻轻地走到秀一的身边，他正在为今天吃什么发愁。

“你会做饭？”秀一问道。

阿岚点点头，轻微地，有些腼腆，“恩，会一点吧！做得少，手艺可能还不如外卖呢，怎么样，你还要我试一下么？”

秀一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冰箱里还有些菜，他帮忙打下手，洗洗什么的。

阿岚的个子不高，他得坐在椅上切菜。就像以前一样，他的刀功还是那么地麻利。土豆丝，切得跟丝儿是的，肉也是切得细细长长的。

“阿岚，你年纪这么小，怎么会做饭的？”秀一在旁边帮他洗菜。

阿岚将葱花切成末儿，然后装到小碗里待用。秀一的问题并没有影响他的刀功，砧板上的刀声，细细密密的。

“没办法啊，不自己做的话，会饿肚子啊！”

秀一停住，转过头看着岚，“没人给你做饭么？”

岚手中的刀，也停下了，他反问秀一，“别人为什么要给我做饭？”

秀一的手，使劲地掐在了肉里。白痴，他在骂自己。

晚饭很快做好了，凉拌豆腐、蕃茄炒蛋，酸辣土豆丝，加肉沫粉丝汤。

秀一喝了一口汤，味道虽然比以前做得有些淡。不过，汤含在秀一的嘴里，他却感到特别知足。感觉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秀一吃了三碗饭，阿岚胃口小，就盛了一丁点饭。

“你怎么就吃这么少啊？你不喜欢吃吗？小鬼不要挑食！你不知道自己很瘦吗？”秀一问道。

阿岚放下碗筷，抬头，单纯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还可以再吃么？”

“傻瓜！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啊！”

“真的可以再吃吗？”阿岚就像个孩子，幼稚的让秀一又爱又恨。

秀一给岚盛了满满一大碗饭，堆得鼓鼓的。把饭端给阿岚时，他的眼睛，湿湿的，就像是要流水了。

他咬了一小口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秀一。

秀一说，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饭，赶紧吃吧！

阿岚埋下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咽下饭。

“你怎么光吃饭，不吃菜啊？真是个傻瓜！”

秀一给岚夹了菜，把他的碗，又塞满了。

这顿饭，两个人吃得都是百感交集的。阿岚心想，阿秀对自己真好，给他盛了那么多的饭。

秀一的心，却不好受。这个小鬼，自己要怎么对他，才是真的好呢？

吃好饭后，阿岚对秀一说，我洗碗了啊！

秀一嗯了一声，坐在沙发上，抽着烟，隔着远距离，看着阿岚踩着小凳子，水池里，哗哗的洗碗声。

九点钟的时候，秀一坐在卧室里的阳台上，在抽烟，满腹心思的样子。

阿岚站在他的身后，来来回回地，像是有事，又像是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