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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开双手之外,连解释的话都不愿说。
还是国公爷心志更为坚定,徐弘基喝下半杯冷茶,再次询问依旧肃立等候的老史:“青阳,听你所言不用多想,就能断定小朱道长有过从军经历,而且心机深沉,深蕴谋略,此人确实是个奇人,了不起啊!对了,他武技如何?能否与你相比?”
“卑职没见过朱道长使剑,不知他剑法如何,但从他晨练时施展的阴损拳术和发力法门来看,若是以命相搏,卑职恐怕难在他拳下走完十个回合。”老史满脸黯然地回答。
徐弘基再次被震得闭上了眼睛,摇摇头转向同样惊讶的老丈人和小舅子:“岳父大人、三弟,联营之事就这么定下来吧,既然精于经营之道的小朱道长提出强强联合的策略,我就坐享其成了!”
“回头我派个人拿帖子过去,请隆平侯过来喝一杯即可,至于是否接纳他人参与,如何定下章程等事宜,由三弟全权做主,但有需要我和隆平侯出面的地方,三弟尽管直言,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应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应昌培连忙起郑重致谢,心情不错的徐弘基让管家把爱妾和两个小儿女请到正堂,与外公和三舅好好聚一聚说说话。
半个时辰之后,躺在自家摇椅上的应老爷子吩咐儿子把香茶放下,示意儿子搬张椅子过来好好聊聊:“你那妹夫越来越沉得住气了,再让他磨练几年,恐怕比他家老爷子在世时要强上不少啊!”
应昌培呵呵一笑:“魏国公的气势确实愈发旺盛了,孩儿现在非常想看到,过几天他和朱贤弟一起举杯畅饮时,不知谁更能沉得住气,哈哈!”
应老爷子也乐了:“没想到你那朱贤弟不但精于商道,还拥有一身过人的武艺和韬略,为父对他可是越来越感兴趣了,真想看看他长成什么样,不过想想也纳闷,为何他偏偏是个道士呢?”
第三十四章 欲速则不达
数十万人口居住的金陵城从不缺少新鲜事,无论官场人物的升降或某个显贵家族的亲事,还是国子监某某风流才子为秦淮河某个名妓打起来了,都能成为风靡全城的新闻。
其他诸如某个百年老字号推出什么新品、近日米粮肉菜为何涨价掉价、某个道观寺庙准备什么大型法事、文德桥的戏班子编出什么新戏等等,这些事情更贴近日常生活,自然也就成了城里城外无数平民百姓津津乐道的话题。
但这半个多月来,金陵城发生的新鲜事要比寻常年月多出数倍,无论是趣味性还是轰动性都远胜往日,而且流传的速度和广度也是前所未有的。
眼下令全城轰动的是,每日从早到晚满载各种货物穿梭于金川门至幕府山下之间的车流,全城数百家商铺在紫阳观的大采购中受益,城里城外至少上百家工坊日夜开工,为紫阳观制造各种工具和物品,为满足紫阳观以工代赈的近三万流民的吃喝拉撒,金城商家蜂拥而去,弄得金陵城的油盐酱醋和鸡鸭鱼肉比粮价涨得还要快。
这半个多月来,北方鞑子劫掠大半个北直隶满载而去的消息没人谈论,近在咫尺的湖广大地震也没人在意,大明天下发生的一切灾祸,似乎与金陵城里所有人都没关系。
上到南京六部官员下到卑微的贩夫走卒,谈论的大都是应家总号旗下各店铺售卖的新奇奢侈之物,不少有见识的人一直在争论这样的问题:
西洋座钟和怀表上的两个钟点代表我大明的一个时辰,到底哪个方便?哪个更准确?符不符合天道五德?
无论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大家闺秀,还是勾栏里卖笑的姐儿,如今都以拥有一面能照出脸上汗毛的梳妆镜为荣;各大书院和国子监里的才子们、勋贵富绅家里的公子少爷们,乃至官场上的大人们,要是衣襟外没有露出半截闪闪发亮的表链,都不好意思上酒楼赴宴,更不好意思去花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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