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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府君」簡稱明府,是大唐對縣令的尊稱,也稱呼尊貴的長輩和神明。

「你做得很好,何罪之有?」薛紹將畫軸裝回了竹筒里,在手裡掂了一掂,「這一貼《虞摹蘭亭序》的確是珍貴無比,乃是本朝最受太宗皇帝器重的著名書法大家虞世南,臨摹的王羲之的蘭亭序。據聞真正的《蘭亭序》已經被太宗皇帝帶進了昭陵陪葬,那這一貼《虞摹蘭亭序》的真跡,可就稱得上是當世珍寶了!……我那身為落魄駙馬和貶廢公主的先父先母仙去之時沒有留下什麼特別的東西給我,唯獨留下了這一貼字畫還算值錢,可算作是傳家之寶!」

值錢?

月奴有點忐忑的看著薛紹,「公子今日特意將此貼取出,所為何用?」

「放心,我還沒那麼敗家。此時將它搬請出來,當然是大有用處!」薛紹笑了一笑將畫軸交給月奴,「帶上它,隨我出門一趟。」

「是,公子!」月奴小心翼翼的接過畫軸,不再多問。

薛紹去了膳食廳,李仙緣仍在美滋滋的獨酌痛飲,搖頭晃腦的還在吟詩,活脫脫一個自得其樂的酒囊飯袋。

「李仙長,我有要事需得出門一趟。你只管在此好吃好喝便是。」薛紹笑道,「但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勞煩你去幫我個忙!」

「薛兄有事……只、只管吩咐!」李仙緣喝得舌頭都有點大了。

「近日我必須要與裴行儉有一場偶遇。聽清楚,是偶遇!因此不能在皇城內,也不能在他家中,更不能在軍隊營盤裡。」薛紹說道,「你幫我安排。」

「啊?」李仙緣本來有點喝高了眼神有些渙散,但這一下眼神瞬間又發直了,「小生一介九品司歷,如何去安排裴行儉的行蹤?休說是裴行儉了,這皇城之內的一個掃地的小宦官,小生也安排不了啊!」

「叭嗒」一聲響。

薛紹扔了一片金餅在李仙緣的面前,「事成之後,我再給你一塊。管叫你在平康坊能夠逍逍快活一陣子!」

李仙緣雙眼之中精光爆閃,飛起一爪將金餅收入囊中,「願為薛兄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第0055章 天下文宗

殘陽斜照,倦鳥歸林。龍首池裡的一汪碧水,被柔柔春風所吹皺。

「本宮聽得頭都疼了!」太平公主苦惱的皺著小眉頭兒,「婉兒,情愛之事為何如此複雜難懂?一會兒如蜜甘甜,一會兒又如煎似熬!人莫非是生來就是要犯賤的麼,明明如此痛苦,還紛紛趨之若鶩?」

「公主殿下,追求情愛,是人之天性。」上官婉兒侃侃地答道,「其實,一萬個人就有一萬份獨屬於自己的情愛,箇中滋味唯有自己方能品評,外人都不足以體會。旁人的經驗與觀點,也並非完全就能適合於自己。」

「那本宮與你說了這大半天,都要口乾舌躁了,豈非是白說?」太平公主更是鬱悶了。

上官婉兒低眉頜首,「婉兒無能,未能幫到殿下!」

「……」太平公主皺著眉頭咬了咬牙,「你便直接告訴本宮,今日不歡而散之後,我是否應該主動去找他呢?」

「這……」上官婉兒為難的猶豫了片刻,說道,「這等事情,沒有什麼應該與不應該。公主殿下覺得值得,就可以去做;如若覺得不值得,就不必去做。當然,前提是天后娘娘會准許。」

「說了等於沒說嘛!」太平公主不滿的輕哼了一聲,「婉兒,本宮對你和盤托出倚你為心腹,你為何時時有所保留,不肯對本宮直言相告?」

「殿下誤會了。」上官婉兒答道,「實在是,情愛之事沒有道理可言,更沒有對錯可言。因此婉兒也不敢斷言,如何做是對、如何做是錯。這天底下,怕是就沒有一個人能夠明斷情愛之中的是非對錯。向來只有……愛,或者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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