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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上馬,奔馳而去。
妖兒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追在後面不停的揮手,「神仙哥哥,一路保重!妖兒會想念你們的……嗚嗚!」
庫狄氏從莊院裡走了出來,快跑幾步上前拉住妖兒,將她抱在了懷裡。
妖兒緊緊抱著庫狄氏,放聲大哭。
「好孩子,別哭!你與薛公子,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
三人重回聞喜縣,已是傍晚。一路疲憊,薛紹帶二女投宿驛站,睡歇一晚再回長安。
用膳洗漱罷後,薛紹獨自要了一間房歇息。
打開盒子拿出劍來,薛紹仔細的端祥。
劍,本身沒有什麼特殊的,就像是隨處可見的那種佩劍。只不過在劍身靠近劍柄的地方,有幾個銘刻的字跡緊緊的挨在一起。最中間的那個刻字明顯是在鑄劍的時候就刻了上去,顯得端正而大氣,是一個「李」字。
在這個李字旁邊,有兩個並不特別明顯、銘刻也不那麼專業的印記,分別是一個「蘇」字和一個「裴」字。
薛紹頓時吃了一驚,這把貌不驚人的佩劍,難道是李靖傳給了蘇定方,然後蘇定方再傳給了裴行儉?
如此說來,真是一件「師門傳承」的信物了?
薛紹的心裡,一陣激盪起來。
難道說,裴公就通過今天這一場沒有見面的「見面」,把一切都交待給我了?
難道說,他真的打算就此解甲歸田不再過問大唐的軍國之事,把以後的一切擔子,都移交到了我的肩膀上?
薛紹的心裡,油然而升一股強烈的愧疚感和責任感。
責任感自不必說,記得當初裴行儉就曾指著薛紹對伏念說過,「今後幾十年裡,此人就是你們草原的惡夢。」從那時候起,薛紹就已經意識到了自己今後的「主要任務」。
讓愧疚的是,自己到現在仍是一事無成,甚至可以說自身難保。面對眼前這一場風暴,他只能在武則天的保護之下退避三舍,不問任何。
要想從現在的起點達到裴行儉的高度指揮一場三十萬人的大戰役,都還非常遙遠。又談什麼領袖三國、主理軍國之事呢?
這可真是,路漫漫其修遠兮了……
薛紹再看了一看那一面琴,真是又老又舊。因為前世今生的靈魂整合,藍田公子喜好風雅,薛紹現在對音律倒是並不陌生。他扣動琴弦試了一試,聲樂清脆而盈盈,讓薛紹感覺到一絲意外的驚喜。
這一面由裴行儉親手製作的老琴,就和那把古劍一樣的其貌不揚,卻不料它的音色如此出眾,堪比價值巨萬的當世名琴!
薛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吁出,這把劍和這面琴,都像是裴行儉的平生為人一樣——外表樸實無華、為人謙和恭謹,但是文韜武略驚才絕艷,胸懷大志正義慷慨!
「儒將之雄,當之無愧……」薛紹低聲吟哦,「他今天把衣缽傳承給我,我又豈能辱沒了師門?」
正當這時,門被敲響。
「公子,我可以進來嗎?」是月奴。
薛紹將琴與劍收進盒子裡,「進來吧!」
「是。」
月奴推開了門,彎腰捧起一盆水走了進來,「月奴請為公子浴足。」
薛紹微然一笑,「好,辛苦你了。」
就像以往很多次的那樣,月奴小心仔細的為薛紹脫鞋去襪,按摩洗腳。
風塵朴朴連夜趕路,薛紹還真是有些累了。這時洗個腳再按一按穴,感覺特別舒服。
他低頭一看月奴,這姑娘好像比以前更加仔細,更加認真了。洗個腳而已,她就像是在保養自己平生最為珍愛的一樣瑰寶那樣,用心入神。
薛紹心中微微一動,回想一下,至從在黑沙牙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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