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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薛紹來訪,薛曜還挺高興,連忙將薛紹請到花圃邊說道:「承譽來得正好,你看這一圃秋菊開得何其艷麗。久聞承譽文辭過人,何對對景賦詩一首,也好讓我拜讀領教?」

薛紹苦笑不已,「兄長請恕小弟無禮。我今日恐怕是沒有什麼心情吟詩作賦了。」

「哦?」薛曜眨了眨眼睛,「承譽找我,可有要事?」

「屋裡說吧!」

「好。」

薛曜連忙將薛紹請進了書房,摒退僕從二人對座。

「承譽有話,不妨說來。」

薛紹說道:「不瞞兄長,我自歸朝之後一直未有安頓,不知朝廷對於北伐歸來的將軍是何樣的態度。連日來不乏有人向我打聽朝廷的動向,由此可見,朝廷遲遲不作表態,可能會影響軍中將領的人心穩定。因此按捺不住,想來請教一下兄長可曾聽到什麼風聲?」

「是這事?」薛曜的神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身為諫議大夫,薛曜乾的就是匡正帝王言行、針砭時弊、揭發醜惡與諫止任何不合理的朝廷政令這樣的差事。薛紹所說之事可以算是一個存在於軍隊裡的安全隱患,如果處理不妥將很有可能引發軍隊的動盪。這剛好可以算作是薛曜工作範圍之內的事情。

「兄長可曾知曉內情?」薛紹打蛇上棍的追問,不忘加重語氣,「那些與我同征的將士,個個都是火爆脾氣。打了勝仗回來卻遲遲不見朝廷封賞,眼看就要按捺不住了。我又不敢去別處打聽,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前來求教兄長。只求討得一兩句准信回去,安撫那些兄弟們。」

「原來是這樣……」薛曜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說道,「按理說,朝廷也是該頒布一個針對北伐軍將士的獎勵政令了,可是到了今天仍然遲遲沒有動靜,我也覺得奇怪。不過,這樣軍國之事既然沒有拿到朝會之上會議,那就意味著它是一件軍國機密,只有二聖與閣部宰相才有知情權和決定權。我雖在中樞為官卻無參政議政的宰相之權,因此無從得知啊!」

「那令尊中書令薛相公,應該是知道的吧?」薛紹看起來頗為焦急,說道,「不如煩請兄長,引我前去拜會令尊大人,如何?」

「哎!……」薛曜嘆息之後苦笑一聲,說道,「承譽才回長安不久,很多事情可能還不知道吧?」

薛紹略微一怔,「兄長所言何事?」

「家父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稱病在家,不參朝會不理政事,只是臥床養病了。」薛曜說道,「關於北伐軍將士的獎勵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家父怎麼可能知曉內情呢?」

薛紹一聽這話,心中頓時醒悟——薛元超絕對是裝病!

理由很簡單,以薛曜這種典型的儒家仕大夫性格,如果真是父親臥病在家了,他哪裡還有那個心情和膽量優哉游哉的賞花吟詩,他應該在老父的病榻之前擔茶送藥朝夕伺候才對。

否則,就是不孝!

於是薛紹問道:「不知令尊薛相公,是因何事稱病不出?」

薛曜微微一怔,他的表情已是心照不宣告訴薛紹,薛元超的確是因為一些特殊的事情暫時離開了政壇,絕非是真的病了。

「這個……不好說啊!」薛曜畢竟老道持重口風嚴謹,只道,「父親大人的一些事情,我向來知之不詳也不敢過問打聽。承譽若是有心,不妨直接去向家父詢問,如何?」

「正合我意。」薛紹說道,「不知何時能得方便,拜會薛相公?」

薛曜想了一想,說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在宮中事務繁多。後天,到後天我能稍得清閒早些回家。後日午時就請承譽來我家中,你我兄弟二人一同前去拜會家父,如何?」

「甚好。」薛紹拜道,「那就勞煩兄長了!」

議定之後又閒聊了片刻,薛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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