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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紹微然一笑,「仙姑是想說,白鐵余早就收到了情報?」
「如此看來,公子並未疏忽此事。倒是貧道多慮了。」玄雲子說道。
「你沒有多慮。」薛紹說道,「其實至從那天月奴回來報信之後,我就一直懷疑千騎有內鬼。從那時候起,我的一切軍事計劃就只局限於少數幾個人知道了。而且我猜測,這個內鬼肯定是受了長安某人的差譴陷害於我,想要讓我敗給白鐵余最好是死在白鐵余的手上。」
玄雲子問道:「那公子查到了嗎?」
「沒有。」薛紹搖頭,「我懷疑那個內鬼只在我們剛到延州的時候給白鐵余報了一次信,後來因為風頭很緊行動不便,他再也沒有和白鐵余聯繫過。因為白鐵余只知道你和司馬承禎、月奴潛伏到綏州的事情,卻不知道我後來的行軍計劃。否則,白鐵余也就不會敗得這麼慘。後來我就此事秘密審問過白鐵余,他只顧對我滿口胡言,非常欠揍。」
玄雲子微然一笑,「我知道,那個內鬼是誰!」
第0500章 曲高和寡
出乎玄雲子的意料之外,薛紹並沒有順著她的意思追問下來,反倒是微然一笑,說道:「你知道便行,不必告訴我。」
玄雲子異訝的連眨了幾下眼睛,雖然沒有言語,但她心中的驚奇與不解完全通過眼神表達了出來,淋漓盡致。
她就是那種,可以用眼睛來說話的人。
薛紹淡淡的微笑,說道:「如果那個內鬼真是千騎的人,那他現在只有兩種情況。」
「如何兩種情況?」玄雲子問道。
「第一,他已陣亡。」薛紹說道,「人死如燈滅,既已陣亡就是烈士,理當尊重。無論他生前做過什麼樣的錯事,都可以一筆勾銷了。」
「那另一種情況,就是他還活著,但卻與你並肩戰鬥過了。對麼?」玄雲子說道。
「對,那是我的袍澤。」薛紹說道,「我對袍澤的定義就是,哪怕他從背後一刀捅了我,我也會認為他是喝多了酒、認錯了人。」
「……」玄雲子無語了半晌,笑了。
「你是覺得我矯情?」薛紹問道。
玄雲子搖了搖頭,「我是意識到,我管太多了。千騎是皇家御率,宰相尚且管不著,何況我一介道人?」
薛紹淡然的笑了一笑不置可否,心想你要是真想說,就不會這樣一直賣關子了。千騎的任何事情都可以稱得上是國家機密;你要賣關子,我比你更能賣!
玄雲子果然轉開了話題,「其實城平大捷前後,我曾一度認為公子很冷血。現在,我不這麼認為了。」
「那不重要。」薛紹笑了一笑,說道,「我是一名將軍,一名理當為戰爭負責的將軍。仗打成什麼樣才是我最該去想的。外人如何看待,我沒空放在心上。」
「原來公子一直把我,當作是外人。」玄雲子淡然一笑,說道,「我以為綏州共事一場之後,公子會對我有所信任。沒想到,仍是這樣拒人千里之外。」
「仙姑,你誤解了我的意思。」薛紹平靜地說道,「我所說的外人,不是主觀上的區分。而是特指軍隊之外、戰場之外的人。不親自參與戰爭的人,永遠也不會真正理解戰爭的殘酷。我無法用戰爭的語言來說服那樣的外人接受我的觀點。所以,我只好保持沉默,並無視他的偏見。」
「你的胸懷,像是一片無邊的海;你的心,像是一顆鋒銳的釘子。你把你的心扎在大海的最深處,沒人能看清。」玄雲子說道,「你知道嗎,你和白鐵余真的很像。」
薛紹皺了皺眉,「我比較介意,別人把我和他相提並論。」
「抱歉,是我言語表達不當。」玄雲子行了一禮,說道,「其實你們相似的地方只在於,都擁有豐富的內心世界,和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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