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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孝傑走到了阿史那忠節面前,俯下身,瞪大眼,如同猛虎在逼視一隻退到了牆角的小免子,沉聲道:「韋待價會承擔所有的罪責,而且他已經死了。至於李仙緣,他也快了!」

「兄弟,你別這樣!」阿史那忠節有點急了,「李仙緣沒有犯錯,而且……他是薛紹的人!」

「那又如何?」王孝傑冷笑,「別說是跟在薛紹身後搖尾巴的一個小小行軍管記,就算是薛紹本人在此,我王孝傑也不會把他放在眼裡!」

阿史那忠節足足愣了半晌,只得嘆息一聲,「兄弟,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你真的沒必要與薛紹為敵。」

「我知道,你們都怕他。」王孝傑滿不在乎的笑了起來,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了杯子,「但是我王某人,卻實在找不出半個怕他的理由!」

阿史那忠節瞠目結舌。

「想知道韋待價是怎麼死的嗎?」王孝傑似笑非笑的看著阿史那忠節。

阿史那忠節瞪大眼睛,「不會是你殺了他吧?」

「我是很想他死,但我還沒有蠢到,要去親自動手。」王孝傑咧著嘴笑,像是一隻剛剛吃飽了正在舔著帶血獠牙的猛虎,說道:「我趕到靈州的時候,正好看到韋待價正帶著幾枚殘兵敗將,守在郁石山上搖旗吶喊,對靈州城裡的乙李啜這幫蠢貨,使什麼疑兵之計。當時我就火了,我親自跑到郁石山上指著韋待價的鼻子,把他痛罵了一頓。」

阿史那忠節愣愣的道:「你罵他作甚?」

「河隴大好的河山,朔方軍如狼似虎之師,全在一夜之間被韋待價給斷送了。這樣的廢物和蠢貨,難道還不該罵?」王孝傑悶哼了一聲,怒氣昂揚地說道,「更為可氣的是,薛紹一來他就乖乖的夾起了尾巴,做了薛紹的跟屁蟲。薛紹讓他交兵馬,他就交兵馬;薛紹讓他在靈州設疑兵,他就設疑兵。連我罵他的時候,他也搬出薛紹來恐嚇於我。這樣孬種軟骨頭,真該死夠一百次!」

「然後你就殺了他?」阿史那忠節驚道。

「兄弟,我都說過了,我沒有。」王孝傑呵呵直笑,「他再怎麼樣也還是朝廷命官,我怎麼會幹這種蠢事,授人以柄?」

「那、那他怎麼死的?」阿史那忠節問道。

王孝傑笑眯眯的看著阿史那忠節,「看來,你還挺關心韋待價?」

「哎……」阿史那忠節長嘆了一聲,搖搖頭,說道:「雖然他讓我們打了敗仗害死了不少人,但他也不是故意要輸的,這對他沒有半點好處。平心而論,以往他倒也沒有虧待過我。有難同當不敢說,畢竟是有福有同享過。」

「兄弟,我知道韋待價對你好。這些年來,你跟著他發了不小的財。」王孝傑冷笑起來,「但現在他已經死了,你還想到地下去追隨於他,繼續發財嗎?」

阿史那忠節渾身顫了一顫,搖頭,喃喃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死的?」

「尋死。」王孝傑滿不在乎的道,「他被我罵得羞愧難當無地自容。我知道他想跳起來反抗於我,但又打不過我。於是他就帶著他的殘兵敗將們去攻打靈州城了。果然他就求得了一個解脫,真是一了百了。」

「他是被你逼死的?」阿史那忠節喃喃道。

王孝傑繼續滿不在乎的笑,「你非要這麼說,也並無不可。王某人敢做敢當,我就是想要看他自己去送死。這比親手殺了他,還要痛快!」

「哎……」阿史那忠節只能搖頭嘆息了。

「為他這種人嘆什麼氣?韋待價死便死了,世上少了一個害人害己的酒囊飯袋而已。」王孝傑不以為然的舉杯笑道,「來兄弟,以後咱倆齊頭並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慢著。」阿史那忠節想起一事,問道,「與我一同被俘的張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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