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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上官婉兒告訴薛紹說,武承嗣當時又羞又惱都快急哭了,聲稱肯定是薛紹在背後造的謠說我愛吃狗肉。武則天就不明白了,薛紹無緣無故造這種謠幹什麼,這是小孩子才玩的把戲啊?

武承嗣就沒話說了,難不成他還能當著武則天的面承認,周興不僅是女皇的狗還是他的狗?私結黨朋這可是大忌呀!

武則天大概早已心知肚明,也僅僅是一笑而過沒再逼問。於是這件事情不了了之。

但是「武承嗣愛吃狗肉」的傳聞,就像是一個典故的那樣的流傳了開來。甚至有人還會在背後叫他一聲「狗肉宰相」了。

每每聽到有人提起此事,薛紹就笑得最樂。因為這個小孩子玩的把戲,還真就是他幹的。沒想到這麼好玩、效果這獨特哇!

周興一案後,大概武則天也是想要趁此機會緩和一下朝堂之上,緊張的君臣關係。於是一時間酷吏大為收斂,沒再興起什麼大獄。

籠罩在人們心頭的白色恐怖大為消散,朝堂上的政治氣氛變得和諧了許多。短時間內也沒再發生什麼大事,日子平平穩穩的就這麼過著。

冬天不知不覺的降臨,北風異常寒冷河流多處結冰,再要乘船出釣可不那麼愜意了。薛紹果斷殺回了太平公主府,在自家的池塘上鑿開了冰面,冬釣。

這天傍晚薛紹正在湖心小築里釣得專注,太平公主輕手輕腳的走了來,遠遠對著冰窟窿扔下了一塊石頭,砸得水花四起濺到了薛紹臉上。

「幹什麼呢,魚兒都被嚇跑了!」薛紹抹去臉上的冰水報怨道。

「釣魚、釣魚,你就知道釣魚!」太平公主穿著一身雍榮華貴的貂皮大裘走了過來,恨恨道,「你可知道,都有人在背後罵你是釣叟駙馬了?」

薛紹哈哈的大笑,「這有什麼大不了的,總比狗肉宰相好聽吧?」

「你是釣叟駙馬,那本宮可不就是釣嫗公主了?」太平公主惱火地說道,「這是連著本宮一起罵了呀!可別讓我查出來是誰幹的,否則我要抄其家、砍其頭、夷其族!」

薛紹呵呵直笑,「勸你還是別抱這個念想了。這事,多半就是武承嗣乾的。你能抄他的家砍他的頭夷他的族嗎?」

「我也知道多半是他。」太平公主走近了一些,恨恨道,「方才我進宮去給母親請安,母親談笑間說起釣叟附馬之事。她大笑不停,我卻氣得發抖。」

「這有什麼可氣的?」薛紹攬住她的腰肢,笑呵呵地說道,「有句老話,叫做人的名樹的影。我薛紹是什麼人,從皇帝陛下到普通的百姓都是心中有數。單憑一個釣叟駙馬的不雅諢號,就能改變我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嗎?」

「不能。」太平公主撇了撇嘴,「但我就是受不了有人污辱你。」

「別這麼想。」薛紹仍是勸道,「有道是樹大招風,人出了名什麼樣的評價都會鋪面而來。我們不是金銀無法做到人見人愛,所以不必在乎那些小人造出的閒言碎語。要是因此而生氣,便是中了對方的奸計了。」

太平公主聽了這些勸,也便漸漸釋懷吁了一口氣,笑道:「倒是武承嗣,已經快要被狗肉宰相這個諢號給弄得發狂了。」

「哈哈!」薛紹大笑,「那是那句話,人的名樹的影。他本身無才無德偏卻忝居高位,當然會怕別人對他說長道短肆意評價了。」

「母親提起狗肉宰相和釣叟駙馬,就又好笑又生氣。」太平公主苦笑了一聲,「她說,你們兩個也老大不小了,一個宰相一個尚書,竟像孩童一般相互指罵,真是不成體統!」

「不關我事啊!」薛紹哈哈的大笑,「我最多只是告訴了別人,武承嗣愛吃狗肉。這句話不算是罵人吧?」

太平公主也忍不住咯咯的笑了一陣,說道:「今日母親又提起那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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