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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此事,張光輔也有參與。實際上直接動手的還就是張光輔,當時武懿宗的頭面比他大多了,只在幕後指揮。但是武懿宗愛看打人殺人,張光輔用刑逼供的時候他就在場。成百上千的人一起挨打受刑慘叫喧天,武懿宗則是喝著好酒抱著美人放聲哈哈的大笑。有幾個受刑之人發出怒罵,武懿宗就叫人剖開他們的肚皮,生剜其膽生取其心,然後泡入酒中灌給其他那些不肯招拱的人喝。

那成千上萬的無辜蒙冤之人,怕是一輩子也忘不了武懿宗那種笑聲。對他們來說,那絕對是不亞於來自於地獄的鬼哭之音。

在民間,武懿宗幾乎已經成了「厲鬼」的代名詞。

在武懿宗被押出洛陽的時候,滿城百姓圍觀,一片唾罵連綿不絕。要不是有大量的士兵在場維護治安,武懿宗肯定會被當眾撕成碎片。

薛紹和郭安、樊振站在稍離人群的一間酒肆二樓窗邊,靜靜的看著眼前一幕。

「主人,需要沉了他嗎?」樊振小聲的問。

沉,洪門術語。字面意思是沉入河底,代指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切成碎片或是煮成肉糜,總之是屍骨無存的死法!

「他那麼多仇家,活不了幾天的。」薛紹淡淡的道,「沒必要為他弄髒了我們自己的手,不值得。」

「是。」

薛紹的眉頭皺了一皺,眼下這一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武則天現在迫切需要武家勢力的崛起,什麼阿貓阿狗只是要武家的親戚,一律高官厚祿執掌大權。眼下她卻親自出手辦死了武懿宗,這樣損失的可不僅僅是武懿宗這麼一個廢物,還會令整個武家的威望和勢力大減。

這不合理!

這太令人費解了!

思忖片刻之後,薛紹對樊振道:「暫時把你的人撤回來,聽我號令行事。」

「是,主人。」

郭安說道:「徐敬真的案子,為何一直沒有半點動靜呢?」

「我也奇怪。」薛紹說道,「武懿宗捉住了張嗣明,然後沒過多久就被貶廢了。二者之間必然深有關聯。」

「張嗣明構陷了魏元忠、格元輔和張光輔,但此三人一直都是安然無恙。」郭安道,「這件案子,難道就會這樣不了了之嗎?」

「不會的。」薛紹肯定地說道,「現在知道案情的人還很少,真正的秘密好像全都掌握在皇帝陛下一人手中。她不開口,誰也不好去打聽。案子一直隱而不發,我覺得是皇帝一直都在思考權衡。武懿宗被貶廢,很有可能就是她權衡之後做出的一個訣擇。我兒子被武懿宗打傷,只是一個偶然事件。但正是這一事件,擊穿了女皇心中的最後一絲仁慈。換一句話說,那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言之有理。」郭安深以為然的點頭,「那麼,能讓女皇做出貶廢武懿宗這一重大訣擇的,又能是什麼人、什麼事呢?」

薛紹頓時笑了,「郭安,你真是越來越長勁了。」

郭安謙虛的笑了笑,「屬下是,近朱者赤。」

樊振在一旁靜靜聽著,不插一言。雖然他大半沒有聽懂,但是薛紹和郭安在討論這些問題的時候沒有迴避他,顯然就是把他當作了自己人。雖然他的臉上仍是千年不變「微笑屠夫」的傻傻表情,但他的心裡其實頗為感動。

稍後薛紹回到了家裡,先把兒子叫了來,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

只是皮外傷,一點都不嚴重。小孩子生機旺盛,用不了幾天就能痊癒了。

薛紹將兒子抱到了自己身上,指著傷口,「疼嗎?」

「可疼了,爹。」薛麟玉認真地說道,「你去幫我打那個壞人,給我報仇,好嗎?」

「沒出息。」薛紹輕斥了一聲,「遇事只會告狀找幫手,再不然就是像個小姑娘一樣哭哭啼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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