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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在帝王看來,是最得不嘗失的。
再加上薛紹是李治的外甥和准駙馬,李治如果拒絕講武會無非就是向別人宣布「薛紹不行,我怕他受辱或是受傷」,這便是任人唯親因私廢公。這樣的名聲,也是帝王最不想承擔的。所以,儘管李治一向很疼太平公主,也對薛紹頗有好感,但在千牛講武會的這件事情上,他只能讓周季童按例來辦。
李治將手中的書本揭開一頁,悠然道:「君子之道,辟如行遠必自邇,辟如登高必自卑……太平,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麼?」
太平公主在一旁苦著臉看著薛紹,對李治的話完全充耳不聞了。
薛紹不覺有些婉爾,太平公主還跑來找李治求學《禮記》了。
「太平,朕在跟你說話!」
「噢……」太平公主悻悻的拿起書,絮絮叨叨的念了起來,「男不言內,女不言外。非祭非喪,不相授器!」
薛紹頓時笑了,分明是小和尚念經有口無心,她根本就沒把李治的問題給聽進去。
李治也有點哭笑不得,把書本往書几上一扔,「罷了,你自己讀吧!有不懂的,再來問朕!」
薛紹暗自笑了笑,李治這樣的老師和太平公主這樣的學生,還真是配絕了。雖然李治的身上也有一些帝王的威嚴,但總體來說還是頗為寬和的。相比之下,武則天就要威厲得多了!
話說回來,李治今天的態度跟那天在御書房裡大不一樣,可能是四周有這些千牛備身的緣故。那些屏風後面也坐著記錄帝王一言一行的起居郎,左史記言右史記行,就算李治是帝王也不敢亂說話、亂做事。否則不好的言行記錄在了史書之上,臭名昭著受世代子孫的口誅筆伐。
所以,就算是大唐的帝王,他的行為也是受到諸般約束與監督的。除非他鐵了心要做個不記名聲的昏君和暴君,才不用顧忌這些。
周季童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向李治回稟說他已經把千牛講武會的事情安排妥當。午時過後左奉宸衛的人全體臣集結於北衙校場,連正在當職的也請右奉宸衛的同僚去頂替了。除了檢校將軍李孝逸,六把千牛御刀的持有者齊聚一堂。
「到時,任由薛紹挑選一位,來進行挑戰!」周季童說道。
他這話一說出來,薛紹和李治同時皺了皺眉頭,按例不是只有四把千牛御刀參與角逐的嗎?中郎將是不接受挑戰的!
周季童抱拳道:「陛下,其實臣一直都覺得,中郎將也應該參與到千牛講武當中來。否則中將郎很容易驕傲自滿不思精進,或許哪天中郎將比屬下的武藝都要更差了,自己卻還不知情。這顯然不足以服眾,也容易犯下失職之罪!」
李治點了點頭,「周愛卿所言,不無道理。既然是你衛府中的家事,就由你們自己去商議決定好了。」
「謝陛下!」周季童拱手拜道,「臣已經與李中郎商議過了,既然陛下允許,那就從今天起,中郎將也參與千牛講武,將成為本衛府新的定製。」
一扭頭,周季童目露寒芒的看向薛紹,「薛紹,你敢來挑戰本將嗎?」
薛紹全身的肌肉與韌帶幾乎在同時繃緊了一彈!
「薛某,恭敬不如從命!」
第0119章 我踢死你
聽到薛紹這句話,太平公主猛然心驚肉跳,若非礙著李治在場,她都想一下跳起來替薛紹翻口,然後痛罵周季童一頓。
李治卻是不以為然的呵呵直笑,「男兒尚武,這是好事。千牛講武,更是宮中一大盛事。朕有些日子沒有觀賞千牛講武會了,今日,到場一觀。」
「陛下若能親臨,左奉宸衛將士必然歡欣鼓舞!」周季童驚喜的抱拳而拜。
太平公主深呼吸忍住內心的憤惱與焦急,「陛下,兒臣陪你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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