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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一個是,我們早已仙逝的父汗。」默棘連沉默了片刻,說道,「再一個就是……他了!」
「他?!」克拉庫斯更為驚奇,「那團爛泥,豈能與他相提並論?」
「現在,或許是還不能。」默棘連扭頭看向牙帳,看向了暾欲谷所在的帳蓬,連眉頭都輕輕的皺了起來,小聲道,「就怕是將來連『他』,也不能與你口中的那團爛泥,相提並論!」
「我不信。」克拉庫斯冷笑不已,「我和厥,隨便出一根手指頭都能捏死他。」
「你們最好是相信。」默棘連說道,「若論單打獨鬥,他固然不是你們的對手。就算放眼整個天下,你們恐怕也找不出幾個對手來。但是……」
「但是什麼?」
默棘連左右搭上了克拉庫斯和阿史那厥的肩膀,用輕鬆的口氣說道:「我的好兄弟,你們兩人都是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虎將。但你們比起南國周朝的薛楚玉來,如何?」
一提「薛楚玉」,原本一臉不服和不屑的克拉庫斯和阿史那厥,就都肅然沉默了。
默棘連笑了一笑,說道:「薛楚玉和他的父親薛仁貴一樣,勇貫三軍蓋世無雙。然而歸根到底,他們父子不過是他人帳前一勇夫而已。真正引領天下、書寫歷史的,並不是他們父子那樣的人。」
「難不成,還能是爛泥那樣的人?」克拉庫斯再度冷笑。
默棘連正視著克拉庫斯,非常嚴肅和認真的說了一個字,「對。」
……
大周北伐軍帥帳里,一人舉缸猛飲,其他人都在靜靜圍觀,包括薛紹在內。
「你是喝酒,還是在洗澡?」薛楚玉忍不住問道。
「關你屁事!」那人怒喝了一句,繼續將大酒缸子對著自己臉猛灌下來。一部份進了嘴,更多的順著他的臉流了下來。或許,還夾著一些淚水。
很少有人敢在薛楚玉面前如此無禮,但這一次薛楚玉半點脾氣都沒有,相反露出滿副的憐憫之情。
「楚玉,你們都先退下。」薛紹擺了一下手。
薛楚玉點了點頭,和其他人一起全都走出了帥帳。
「李大酺,我勸你不要再飲。」薛紹淡淡的道,「否則醉後誤事,你將悔之晚矣!」
「醉後誤事?還有什麼事能讓我誤的?」李大酺似醉非醉抱著酒扛一陣傻笑,「悔之晚矣?我悔個屁!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我後悔一番?!」
「多了去。」薛紹說道,「比如說,錯過了拯救奚族、復興奚族的最佳機會。」
李大酺猛的一怔,「你說什麼?!」
「你明明就已經聽到了。」薛紹平靜的看著李大酺。
李大酺連忙將酒缸一扔,雙膝一跪爬到了薛紹面前,「求你,求你幫我!」
「察伏川之戰,奚族青壯死傷過半。舉族上下幾乎再無可征之兵。」薛紹說道,「此一戰,你當真敗得慘烈。」
李大酺突然就號淘大哭起來,死死抱住他的雙腳,「是我罔顧軍令輕敵貿進,才有此慘敗——奚族完了,奚族真的完了!」
薛紹輕嘆了一聲,「你是奉我之請前來助戰。如今落到這步田地,薛某人定然不會袖手旁觀。眼下確有一個良機,能助你東山再起復興奚族。就怕你再次犯錯,白白錯失。」
「說——你只管說!要我怎麼做?」李大酺急道,「只要能夠拯救奚族、復興奚族,哪怕是讓我當場自裁,我也絕不遲疑半分!」
說罷,李大酺一躍而起衝到旁邊,將刀架上的一柄橫刀抽了出來,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有病。」薛紹哭笑不得的擺了一下手,「人都死了,還能成個屁的事?把刀放下,聽我細說。」
李大酺火急火燎的將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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