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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此处毕竟不是久留之地。便仍扶了他向前行。又行了几里地,只觉空气越来越是湿润,后来一脚踩下去,只觉落脚松软,又湿又滑,鞋子都打湿了。她担起心来,难道出口竟在一条河中?那可糟了。再行得一里,却听得前面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就好像有千军万马在同时行进一般,她吃了一惊,若是敌人便在外搜索,自己费这千辛万苦,却岂不反而是自投虎口?一时踌躇未决,不知该当前进还是后退。忽听得吴元庆在肩头说道:“王姑娘,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王茵圆大喜,说道:“你醒了?我不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不扶着你,你怎么走得动?”
吴元庆道:“不碍事,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原来他休息了这么久,又得岩洞中滴下的水滋润,神智渐渐恢复,听得轰隆隆的响声,顿时惊醒。
王茵圆放下他道:“那前面这么大的声响,只怕有敌人,咱们应该怎么办?”
吴元庆道:“且走上前去看看再说,这声响虽大,却不似人声,倒像是瀑布。”
王茵圆道:“瀑布哪有这么大的声音?”将信将疑。
两人慢慢向前走去,王茵圆仍是旁边扶着他,吴元庆向她看了一眼,说道:“多谢你,想不到是你救了我一命。”
王茵圆道:“这算什么?你大仁大义,出钱让我埋葬母亲,我对你感激不尽,我说过要做你的奴婢服侍你的。”
吴元庆叹了口气道:“姑娘言重了,我曾对姑娘存不尊重之心,现在思之,好心后悔。我不过有几个臭钱,你何必感激?你对我所做的,那才是恩深义重。”
王茵圆道:“公子千万别这么说,做丫环的服侍公子,乃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这样说,真是折煞奴婢了。”
………【第七章 瀑布】………
吴元庆道:“你怎么是我的丫环?这话再也休提。”
王茵圆颤声道:“公子是嫌弃奴婢粗鄙吗?我本就是卖身葬母,你于我有大恩,我岂能言而无信?”
吴元庆正色道:“若姑娘都粗鄙,世上再无聪明精致之人了。我把你当朋友,当姐妹,可不能把你当丫环。别说是你,就算是傲雪欺霜,虽然服侍我的生活起居,我也是把她们当作好姐妹好朋友,从来不把她们当丫头使唤。”
王茵圆道:“这是公子仁义。”因问起他如何落到如此地步,吴元庆叹了口气,回想这两天来的遭遇,当真有如做梦一般,被人背叛的痛苦,与家人分离的悲伤,为家人朋友生死安危的担忧,霎时之间纷至扰来。
他没有回答,却问王茵圆,如何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地里。
王茵圆道:“我爹爹喜欢这云台禅寺,死后便葬在这附近,我妈妈临死之前遗言与爹爹合葬在一起。那天蒙公子赠金后,又派人帮忙,我便把母亲埋葬在父亲坟墓旁边,后来……后来公子走了,我无处可去,一时心伤身世,心想天地茫茫,却全无容身之处,是以便到了父母坟地与之相伴,想不到却遇见公子。”
两人边谈边走,忽然王茵圆一声欢呼,说道:“公子所料不错,那果然便是瀑布。”只见那瀑布宽有数丈,虽从洞内观之,仍是十分壮观。两人心神都是一振,忙走向前去,只见瀑布落下处有一处深潭,瀑布击下的浪花翻涌,到远处却是一片碧波,平静无比。
那水面十分宽阔,远远的竟看不见岸,两人叫一声苦,不知高低。见这形势,便是未受伤之时,也未必有办法出去,何况现在身受重伤,连移动也是困难?
两人坐了下来,任飞溅的水珠打湿衣裳,任轰隆隆的水声震耳欲聋。吴元庆看着远远的山峰若隐若现在云雾之中,想起往日追风啸月的风光,游玩打猎的快活,想起父亲南征北战的雄心壮志,欲想雄霸天下的**野心,如今尽化流水,落得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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