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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梨心中猛地酸了一下，沒忍住抱住鄔琪華。

&ldo;伯母。&rdo;

她想說點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

鄔琪華拍著蘇梨的肩膀，深深嘆了一口氣。

&ldo;當初，他跟我說要當兵要入伍，我就知道我會面對這樣的情況。&rdo;

&ldo;我當時私心想，我不能答應，我打死也不想答應，可是最後…我還是答應了。&rdo;

鄔琪華語氣里滿是悵然，&ldo;因為我知道那是他想的，他自己選擇的人生。&rdo;

&ldo;伯母…&rdo;蘇梨忽然心疼鄔琪華，急忙拍她的肩膀。

&ldo;沒事，沒事，都過去了。&rdo;鄔琪華呼出一口氣，&ldo;他入伍後我整夜整夜睡不著，頭髮大把大把的掉，後來看到他眼睛發亮，才慢慢好了。&rdo;

鄔琪華在這一刻，和蘇梨說了她從沒和人說過的心境歷程。

為什麼會說，因為眼前的蘇梨，也擔心鄔生。

他們共同擔心著鄔生。

這個共同，讓她不吐不快。

&ldo;我經常對鄔生說，他這輩子落了我這樣好這樣能幹漂亮的媽媽，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rdo;

&ldo;其實我是胡說八道的，我一直對他挺愧疚的。&rdo;

&ldo;我給了他一個這樣的身份，只有我沒有父親，我就只能希望他能開心，希望他這一生都能幸福，他怎麼高興怎麼活，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rdo;

鄔生說在他做出什麼決定時，鄔琪華從來沒反對，說鄔琪華是最開明的媽媽。

可是他不知道，鄔琪華那些決定背後，滿是血淚。

蘇梨聽著酸澀不已，&ldo;伯母…&rdo;

鄔琪華忽然嘆了一口氣，&ldo;唉，怎麼說著說著這氣氛被我說成這樣了，是我錯了。&rdo;

她放開蘇梨，掩住眼裡的淚花，拍著蘇梨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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