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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旦看著自己身上的暗紅血跡，腿都軟了。

&ldo;哪裡來的血…&rdo;

他上下檢查了一下，發現自己沒受傷。

&ldo;哪裡來的血啊…媽，你在哪，我害怕，你快出來…&rdo;

蘇旦使勁搓著自己受傷的血，嘴裡大喊。

在他睡著的客廳沒找到，蘇旦最後去開苗鳳花睡的房間門。

&ldo;媽…&rdo;

門被關嚴，一推就開了。

蘇旦跨進去，看了一眼然後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

苗鳳花確實在房間內，好像是爬進來的，地面上還有爬過的血跡。

此時她正趴在地上，保持著爬的姿勢。

她趴倒在地上，頭邊是一灘濃稠的暗紅色的血。

苗鳳花一邊臉貼合地，另一邊朝上，朝上的那一面還半睜著眼睛，正好對上門口的蘇旦。

&ldo;啊啊啊啊……&rdo;

蘇旦大叫著退後，一屁股坐到在地，瞳孔劇烈收縮。

昨晚的記憶，猶如潮水般像蘇旦襲來。

蘇旦滾在地上抱著頭，和苗鳳花的眼睛對視著發出了困獸般的喊叫。

&ldo;不是的，不是的，都是我做夢，都是夢，我喝醉了，我就是喝醉了……&rdo;

蘇旦越說人越抖，顫抖著爬過去去拉苗鳳花的腳。

&ldo;媽，你起來，你不要嚇我，你起來，我以後不罵你不怨你了，我也不喝酒了，我再也不打你了，你起來……&rdo;

蘇旦搖著那腿，他搖一下就動一下。

搖著搖著蘇旦就發覺了異常。

他手下苗鳳花的腳，很冰很冷，沒有一點溫度。

蘇旦僵硬著，腦海里閃過昨晚混亂的記憶片段。

&ldo;旦旦啊，媽媽求你了，不要再打我了，我會被你打死的，我死了你可怎麼辦啊……&rdo;

苗鳳花哭泣求饒的表情，還有她捂著卻還是不斷留下血的額頭，全部浮現在蘇旦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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