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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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若鹃每天上学路过杂货铺,就轻轻说声:“走吧,呆子。”这时洛伟奇不声不响,背上书包跟上陈若鹃。在路上他们也不说话,有时陈若鹃会打开雪白的手帕,从中分给洛伟奇一些红薯干、小糖块之类的小零食,洛伟奇接过来就吃,也不说声谢谢。

邻居六婶笑着对洛母说:“洛嫂,这一对小人儿可真的是男才女貌,大理城再也找不出第二对来。真让人稀罕死了。洛嫂有福气呀。”

洛母不说话,眯着眼睛,定定地望着远去的一双人儿,心里像溢出了蜜似的。她早就喜欢上陈若鹃了。是啊,找遍全大理也找不到第二个陈若鹃:若鹃美丽,孝顺、懂事、勤快、善良的品性早在洛母心中留下极深的印象。更让她稀罕的是,若鹃比伟奇大三岁,俗语说:“女大三,抱金砖。”她幻想着洛伟奇和陈若鹃健康成长,以后结婚生子,为洛家和魏家维系血脉。

上中学时,洛伟奇和陈若鹃分在不同的学校,但两校相距不远,见面的机会依然不少。1953年,他俩同时考上云南农业大学,陈若鹃在畜牧系,洛伟奇在农艺系。临出发去昆明时,洛母带着伟奇去见陈家祖孙。洛母拉着陈若鹃的手说:“阿鹃,你比伟奇大几岁,就把伟奇当是亲弟弟吧。别看他长得牛高马大,却什么事都不懂的,一天只会嘿嘿地傻笑。请你特提醒伟奇千万不能吃豆腐、豆腐干、豆浆之类的豆制品,否则会过敏,脸上发起来得像猪头一个样。”

若鹃笑笑说:“伯母放心好了,我会关照伟奇的。”

若鹃的祖母说:“你自己还是孩子呢,就吹起牛来了。”她把洛母拉到一边轻声说:“我家阿鹃最近得了月经不调的病,一来月经,就咧咧啦啦总不停,急死人了。我都快入土的人了……你说怎么办?”说着说着就拿出手帕抹眼泪。

洛母安慰说:“若鹃年轻,不要紧的,看看中医,吃几副药就好了。”

“看过好几个郎中了,不管用。”

“有没有吃过云南白药?”

“吃过了,不管用。”

“有没有吃过乌鸡白凤丸?”

“也吃过了,还是不管用。”

洛母听说若鹃有月经不调的病,心中骤然咯噔一声,仿佛正在演奏的琴弦拉走了调,心中升起一丝凉气,有一种说不清道不白的感觉。一时间她无法整理出头绪来。

洛母定了定神:“这样吧,我有个远亲在昆明中医院做司药,等阿鹃到了昆明,我托他找个有名的中医给阿鹃看看。”

“那就拜托了。”

洛伟奇这年十八岁。这时的他,1米8左右个头,一头黑发浓浓的,如同着了漆一般,细眉大眼,鼻如悬胆,脸如润玉,唇染丹砂,肩宽体壮,好一个奇伟的美男子。他见到生人,特别是见到姑娘时,还未开言,脸先红了。说起话来,虽是细声细气,也会引起胸腔的共鸣,给人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磁力。有时在课堂上回答问题,那声音会刹那间把女生们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弄得讲课的男老师心里很不平衡。他为人憨厚随和,忠实善良,不怕吃亏,浑身上下散发出清纯的品格,但时不时给人留下有些呆傻的印象,所以没有哪位女孩子会认真想过和他交朋友,却有事没事地想从他身上找点乐子,比如让他帮忙到女生宿舍的柜子里找一本书,等他看到柜子里女孩子的|乳罩、三角裤、例假带之类特殊用品时,那不知所措时的样子十分可爱,姑娘们大乐,很是欣赏他发窘时的美丽。

陈若鹃从不和洛伟奇开这样的玩笑。她总是等姑娘们笑够了,才把洛伟奇拉到一旁,小声责问:“伟奇,怎么又上人家的当了?怎么总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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