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5页)

平王爷看她年幼无知,拿来当幌子的,想不到就让她从皇后一路蒙到了皇太后。老天啊,祢真是不公平!”

“算了,她爱住宁寿宫就给她住了呗,咱们也活不过一二十年了,好歹有女儿女婿孙子一家热闹,强过那个没儿没女的皇太后。”

“呵呵呵,接下来几十年有得她守了。唉,真想念咱们跟先帝三十年的恩爱日子,那时贤妃你跳舞我弹琴,先帝敲筷子……”

说到最后,原是势不两立的两个吵架女人干脆手挽着手,一声道别也不说,便相亲相爱地离开了宁寿宫。

谈豆豆坐在宁寿宫正殿居中象征皇太后地位的宝座上,目光直直盯住她们走出去的背影,看着外头白花花的阳光在眼里氤氲成水雾。

她是皇太后耶,她管教吵闹的妃子们天经地义,再吵?总有一天,她会将这两只呱噪不休的老母鸡串来吃了。

哼哼,龙床很好睡吗?儿女不肖有啥用?!哈哈哈……呜呜呜……

“娘娘,要不要回房休息了?”宝贵畏怯地唤道,怎么娘娘笑得比哭还难看呀?

“呵,天凉好个秋啊。”谈豆豆拿帕子抹去眼角的湿润。“宝贵,我们出去走走。”

怎么走着走着,竟然走到勤政阁了?

黄昏时刻,里面点着烛火,一个太监懒散地在外头扫落叶,不见侍卫阵仗,看样子阿融已经回去了。

斜阳映照,将她和宝贵拉出两条长长的影子。秋风吹来,扫不尽的破碎花叶迭了上去,她的脸是半朵残菊,心是蛀空的梧桐叶片,手脚是吹折的枯枝……

“定吧。”她盯住影子半晌,没有惊动太监,低声喊宝贵。

就算阿融在,她也不会随便进去;若里头只留他一人,她更没有借口见他;她是深居简出的皇太后,他是国事繁忙的辅政王爷;她是伯母,他是侄儿;她在天南,他在地北;她是豆,他是骥……唉!她不如去作对联吧。

她默默走着,穿过重重楼院宫墙,走过亭台楼阁,踏过小桥曲径,越往皇城北边走去,寒意越浓,直到她想回头,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座灰旧的小院子前面。

“宝贵,这什么地方?”她好奇地踏进院子。“好像年久失修了,怎么没人上报?咦?这间房子为什么上了锁?”

“娘娘,是铁栅门呢。”宝贵跑过去,将脸蛋挤在挂了铁锁的栅栏中间瞧看,比娘娘更好奇。“里面放什么宝贝要锁……哇吓!”

碰!一个人体猛然从里头暗处撞了过来,震得宝贵惊叫一声,连着倒退数步,铁栅门犹让那人乒乒乓乓乱撞着。

“别靠近。”身后传来低沉的喝声。

谈豆豆扶住吓得发抖的宝贵,一回头,就看见端木骥巍然站在后头,她心脏怦怦乱跳,无暇去猜他是打哪儿冒出来的,铁栅门后面那人比端木骥的出现更让她惊疑不定。

晦暗晚霞中,一道幽怨的寒光从铁栅里瞪了出来,令她毛骨悚然。

“平王爷。”一个老太监提了油灯和食盒走进院子,一见端木骥,立刻哈腰鞠躬。

“为什么擅离职守?”端木骥冷声质问。

“小的、小的去取晚饭……”老太监结结巴巴回答。

“里面是谁?”谈豆豆也质问道。

“咦?你是……”老太监打量着一身常服的小姑娘。

“见了皇太后还不问安吗?”端木骥喝道。

“啊!”老太监慌忙跪了下来。“小的不识皇太后,请娘娘……”

“我才是皇太后!”里面那人突然抓着铁栅门摇个不停,尖声叫道:“你们见到哀家还不下跪!”

是女人!这又是哪来的皇太后?!谈豆豆惊骇得差点站不住脚,手臂突然被一股力道稳稳地扶住,这才不致于让她和宝贵一起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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