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玉牌,突然只觉得如同在冬日里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寒意肆生。我转头对阿桑说:“医阁里有种叫香白芷的草药,我也许用得着,你帮我去找些来吧。”
“真的?!那我去了!”她一听是可以去疤的便欢天喜地地去了医阁。
她走后虞幼梧也遣散宫人了,一时偌大的房间只剩我们两个人,我拿着玉牌问她:“此物真是二公子给夫人的?”
她拿过玉牌,“此物来自何处我想姑娘更清楚才是。”她顿了顿,“起兵前日,他曾来虞府找过我。”
桓溪离开陈州时将虞幼梧送回了国师府,我想他那时还是有些忌惮大公子的,可他应该知道,大公子对虞幼梧一往情深,又怎会舍得伤害她。这玉牌是我送他出城门时他给我的,说万一有什么意外发生至少可以用它调动北门的禁军。后来为了让大公子答应给我师傅生前一直想要的那幅画,我将此物给了大公子。那幅画究竟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师傅生前为了那幅画花了很大心血,如今我已忤逆他的遗愿留在燕国,只想再为他做点事让我能够心安一些,所以当大公子提出要用玉牌换画时我毫不犹豫将玉牌给了他。
“姑娘应该知道,若我把这块玉牌给夫君看会是怎样的结果。”虞幼梧浅笑道。
“所以,你想怎样?”
“我听说姑娘手中有一把琴卿的传世名琴,以琴换玉,如何?”
琴卿就是那位死在宋国的楚国前世子,他短短二十载的生命却在乐曲上留下颇多造诣,曾以一曲《尽心上》名动九州,我虽未曾有幸亲耳听他弹奏一曲,但在坊间他的琴艺已是被人们传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师傅对他的评价还算客观——琴心同生,人神合一。楚世子逝时刚及弱冠,九州上的人们为了纪念他便尊称其为琴卿。我手上一把琴卿的琴是师傅在世时给我的,名叫长绮,我看着与其他的琴并无什么不同,大约是琴卿名声在外,可见名人效应果然很强大。
我亦对她笑笑:“你明知,不可能。”
“你就不怕我真的把这玉牌给夫君?到时你们二人一同谋反逼宫的罪名出来,后悔可就迟了。”虞幼梧带着三分笑意看着我。
“他说过他会信我。”
师傅下葬后我本打算同师兄一起离开燕国,去向桓溪告别的那日,他看起来很是疲倦,眼周青郁,一问才知道老国君身体近来抱恙,不管吃了多少药也不见好转。我那时状态也不是很好,只能说几句要他放宽心的话,不知为何他突然抱住我,问我可不可以留下来。
我未曾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无法应他,傻傻地怔在哪儿,却听到他说,“诺儿,我能相信的就只有你了。”
那时,就是为了这样一句话,我负了在师傅在世时许下的承诺,来到燕宫,入了医阁。
这一次,我亦要拿这句话赌一把。赢之我幸,输之我命。
虞幼梧的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微笑,“我是他的妻子,你觉得他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那夫人到时又如何解释这块玉牌现在在自己手中?”
“你……”
她最终还是气冲冲地走了,看着她被众人簇拥而回的背影,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底,她想要桓溪知道是我将北门的玉牌给了大公子自然有各种办法,再者,就算她不说,桓溪也会知道。
不是有句话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抬头看着明月,知道此生再不会有机会,与他残夜楼明花影菲,琉璃满地酒一杯了。
作者有话要说: 《鹧鸪天》 久而久知
残夜楼明花影菲,琉璃满地酒一杯,忽惊故旧楼前立,恍见云衫月下飞。
愁绪退,快意归。呼来同醉步难移。子规啼断明台醒,不是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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