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2页)

多的是一种高深莫测。

“为何?”他面无表情的反问,讽刺道,“你对你二弟的关心,是不是超过了该有的界限!”说着,他的音量突然增高,抬手摔碎了手边的药碗。“你当真辜负了朕的刻意栽培!”他厉声喝道。刹那间,我却在那双向来坚定的眸子里看见一闪而过的悲伤。那是一种被沉寂了太久的悲伤。

我不敢说话,被父皇看破了心思,一时间颜面无存。

他想要起身,却因为太过虚弱的身体没能成功。我上前,扶起他,任由他将全身的重量放在我身上,才勉强走出内室。

一时间,我忽然想起了我的童年。那时候,父皇的身躯在我眼中是那样的伟岸,有一个男人得以追逐一生的高度。今日我才发现,原来我早已和他比肩。一直以来,我都以仰望的姿态看着父皇,只是不知,站在高处的他又是否会有些孤独。

他不顾元德的劝慰,固执的选择站在微凉的夜色下,他抬头看着天,淡言道,“朕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了,若为了保全你的其他兄弟,你愿意继位吗?”他低声说,一时间,我难以适应他言语间全然不见的颐指气使。

我不能回答他这个问题,只道,“父皇,您还有很多的时间。”宫中御医众多,总能治好父皇的病症,他才三十二岁,正值壮年。“我也相信,夏潜不会对自己的兄弟。。。。。。”

“他不是你的兄弟!”还没待我说完,就被父皇打断,他似乎还想要说什么,却咳个不停,冷汗顺着额角簌簌落下。借着月光,那一头青丝似乎转瞬之间白了半边。

“元德!”我慌乱的喊着元德的名字,唯恐父皇有个三长两短。

哪知,他强撑着直起身呵斥道,“住嘴!”眨眼间,刚才的一头白发仿佛只是错觉。但我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他的指尖在颤抖,脸上失去了唯一的一点血色。

霎时间,我想起了一种来源于属离的奇毒,名唤蚀年,中毒者无法解除毒药,发作时会伴随着蚀骨的疼痛迅速衰老,再以诡异的速度恢复。这是后期的状况,无药可医。

“你永远不能懂,潜儿跟他一样,容不得这些兄弟。”他说,看向我时竟有些许的同情。我不能懂,却问不出一言半语。“送大皇子回宫,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寝殿一步。”他下令,在临走前轻笑着的看着我。

那种安静的笑意在我的记忆中为数不多,最清晰的一次,便是我六岁的生辰。父皇抱着年幼的我看满天星辰。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无论他做出何种决定,我都无法去恨,我甚至不再怀疑,他对夏潜的宠爱多过于我。只是,我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夏潜失去性命。

赵汀使臣来访的那日,我收到了消息,心知父皇要在派夏潜去赵汀的路上的动手。我跟守在寝殿的每一个侍卫厮打,后来想想,那些侍卫可能早已经被授命,只是象征性的阻拦我。想来,父皇只不过再给我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父皇也做出了他的选择,决然的将四弟与六弟贬为庶民,甚至没有一句解释。我知道,这是他为了保全他们的方法。

那一刻,除了敬佩和仰慕再无其他情绪,我自知,就算处在父皇的位置,也不会为夏寰的未来做的如此果决,他何尝又不会痛呢?也许,被我们神化的他,只是更加疲惫罢了。

那日,正殿之上,我摒弃了对夏潜的所有情感,毅然决然的决定奔赴沙场,并在凯旋而归之日诈死,离开这纷乱的朝堂。

只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忘怀,那晚父皇最后看我的那一眼,没有失望,没有愤怒,甚至还揣着几分淡淡的成全与向往。

在很久以后,我才恍惚的明白,那种目光蕴含了某种希翼,或许,父皇也曾经向往过外面的世界,放弃权势,去游历各地山水。

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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