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5页)
地发起烧来。作践的,难道他对她的浓烈却还有一丝企盼不成?怎么倒像个勾栏院中的男子!
蓦地,他只觉得头上一轻,发随簪落,他却更不敢回头,只是一个劲地向前冲去,可身后的马蹄声越落越远,渐渐听不到了。他纳闷,却终是长出一口气。
下午,他托身体不适提早回了冷宫。失那铜箭他有些可惜,却不后悔,那箭是死的也是他人的,可那鹿是活的,它见证了他与文胤在一起时的欢乐时光,他们还曾经一起喂过它呢。可是,不知那鹿——?箭已丢,若是鹿也死了,他就又少了一样能让他忆起文胤的东西了,他不禁凄凄地想。
谁料,安公公亲自带人抬了那鹿过来,他喜惊参半,喜的是这鹿没死,惊的是难道皇上已知他的所为?他试着问安公公,安公公说皇上说了,若未伤着筋骨,就由他看着办,他念这鹿可怜,清妃与先皇又曾养过,于是就把它带这儿来了。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又放了下来。
可到了傍晚,她却来了,掌中躺着的正是那羽他曾射出的铜箭。还有她的吻,浓烈地让他浑身瘫软,仿佛如溺水的人儿,无法呼吸,若不是文胤的箭落地,及时将他救出情欲的漩涡,下一刻那水就要真的漫过了头顶。
可他却是无颜再将那箭珍藏,先前的一吻他还可以说是她乘人之危,可这一吻呢,他清醒着,不但没有拒绝,反而主动地勾上了她的颈项,甚至还渴望着那份颤栗。他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而羞愧不已,他感觉自己精心呵护的对文胤的情迟早会被这个霸气的女皇击个粉碎,天啊,他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
第二日晚,承欢殿的方向,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他知道那是她在大宴群臣。
冷宫中的小公公和男婢们早都坐不住了,他也懒得管,任由他们偷跑去热闹了。
刚过立春,天气却开始发闷。困墉的躺在榻上,思绪却清楚起来,他决定了,以后不再见她,哪怕是离开都城,独自一人,他也要默默守候着自己对文胤的情。正思及此,一阵乍暖还寒的晚风吹过,身上渐渐的笼了一层凉意。
“主子,不好了!”公公小寇子的声音。
“嗯?”喃喃应了一声,他似睡非睡。
“皇、皇上她——”刚跑至他榻前,小寇子的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她遇刺了!”
“什么?”他顿时从榻上一起,却觉得一阵眩晕,不得已又坐了下去。
“主子,主子”小寇子担心地看着他。
“我没事,皇上、皇上她现在情况如何?”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竟战抖地如此厉害。
“当时情况一片混乱,奴才也不知实情,只是奴才来时承欢殿已经封锁,有人说,说——”小寇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快要听不到了。
“说什么?”他已是有气无力,预感到接下来的一句定会像重锤般落下。
“说亲眼见到皇上、皇上她——血溅当场。”
他的心顿时像刀割般剧痛起来。
“主子,主子,你醒醒啊!”小寇子的声音却越来越远。
已经整整两天过去了,整个皇宫人心惶惶,承欢殿仍是高度戒严,被锦衣卫围个水泄不通。皇夫和紫妃殿下那里也是愁云惨淡,没有关于皇上伤势的任何确切消息。
“主子、主子,您不能去啊!”小寇子当场跪地,死拽着他的裙裾。
“冷宫之妃出宫,都是要有皇上的口喻的,您这样出去,如被人发现了,是要杖责至死的。何况您都已经两天滴水未进了——”看着主子的憔悴,小寇子不禁落下泪来。
他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可是一连两天了,那挨千刀的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莫不是她_他不敢也无力再想下去,这两个日夜他整个人就像在油锅里煎着,有一辈子那样漫长,他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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