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5页)

纪以宁的专长。不仅不是专长,甚至是纪以宁不屑为之的。她做人一向是非分明,不管别人如何看待,但求问心无愧就好。

敛了下神,终究不是好斗好争的人,于是,她对他妥协。

“我没有想离开,”她轻道:“我不过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而已。”夜色晚了,她自然就会回去。

殊不知,这样的解释在已经怒火中烧的唐易眼里,全然只有敷衍的苍白底色。

“一个人静一静?!”

唐易怒极反笑。

忽然间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为她担心了那么久,为她动用了所有人,甚至怒极之下伤了小猫,惹了唐劲,却没想到,原来,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下一次呢?

夫妻之间,总难免会有磕磕碰碰,人生那么长,再有下一次的话,她会一个人静多久?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

不管多久,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纪以宁情愿信上帝,也不信唐易。

唐易忽然笑了下。

夜色里,唐易特有的柔声响起:“纪以宁,我和你在一起两年了……”

两年了,她心底始终对他设了一道防线。

她不知道,只要她问,他就会道歉就会解释,他甚至愿意纵容她发脾气,她可以对他闹对他疯,本来就是他先不对,所以她做一切他都可以接受的。

唯独接受不了她的不招架。

他永远记得这一天里她给他的那种感觉。

唐易从来没有像这一天这样清楚地体会到自己是在失去。

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天这样觉得自己软弱,没有力量。

一个人失去另一个人的过程,真的是可以很快的,电光石火的眨眼间,他就看不见她了。

唐易忽然抱紧她。

是那种占为己有的强势拥抱,紧得让她透不过气。

纪以宁抓着他的手,想说话,却被他堵住了唇。

他一点余地也不肯留给她,既然她不肯招架不肯反抗,不肯质问不肯原谅,那他就只能用唐易式的方法把她锁在身边。

“以宁,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他一如初

夜那晚对她柔声细语,实质却字字强权:“我们说好的,六点前你要回家的,我们明明说好的。……如果,你做不到,那从明天开始,就不要再出去上班了,不要再出去了好不好?……”

一瞬间,纪以宁整个人彻底僵住,心沉底谷的震惊与绝望,几乎让她险些站不稳。

万万想不到,她用了一天的时间,对他谎言的谅解,对自己不够一个好妻子的自责忏悔,没有换来他的疼惜,却换来了他的又一次软禁。

再无争的人,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惩罚。

他的一句话,终于让她退到了底线。

“你不可以对我这样……”

纪以宁抬起眼,平生,她第一次对他说不:“……我做不到。”

唐易面沉如水,漂亮的脸埋葬在大片的阴影里。纪以宁只感觉到他的手指骨节用力握紧而作响的声音,是他怒极的表示。

他低头吻着她的唇角,声音平静得不像话:“收回你刚才的那句话。”

纪以宁咬着下唇,不答不应。

于是他用力朝她下唇咬了下去,血腥味顿时就弥漫了开来,她从来不是一个吃痛的人,直觉想推开他,却反被他拥得更紧。

“说,”他坚持要她答应:“说你做得到。”

“我做不到。”

一句话,纪以宁将唐易的天地推卸。

刑。

感情是一道刑,架住了双方,两个人都不得逃脱。

永夜般绵绵无绝期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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