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页)
我是二妗子家的常客。由于过去买不起现成的衣服;所以母亲也会让我拿着布料让二妗子去受累,每次二妗子都会特意为我做点好的吃。其时二妗子年事渐高,但她很善于保养,所以依然精力充沛。和二妗子唠家常是我的一种比较奢侈的享受,我会从中感受到浓浓的亲情和慈母般的关爱。另外;她的儿子——表哥也是我儿时情投意合的玩伴,他即继承了母亲诚恳朴实的基因,而且还有很准确对世事洞悉的能力。所以出于对二妗子的敬重和对表哥的兄弟之情,我经常不顾城乡之距每年都要去表哥家几次,每次都为老人的健康和表哥表嫂一家人的和睦和幸福感到十分高兴。
2004年初的一天,我又去看望二妗子。我走进胡同就远远的看见二妗子坐在矮凳上靠在路边。我走近她时,发现她的脸色明显不如以往,眼睛也有些失神,腰也好象更弯了些,神态显得很疲惫。这是我头一次感到二妗子有了明显的衰老迹象,离开后我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大概是在这以后十天的凌晨四点,熟睡的表哥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睁开眼看到北屋母亲的灯亮着,知道她在下地小解。过了一会还不见关灯,表哥便起身来到后屋,看见母亲坐在炕沿上并说头很晕,表哥哪敢怠慢,赶紧拨通救护车把母亲送进医院。等到我去的时候二妗子已经不能说话,只是鼾睡。看着她平稳的呼吸,救治的又很及时,所以我认为她不会有大碍。可是表哥却对我摇了摇头,说情况非常不好。对此表哥非常痛惜,他本来打算再过几个月;老人生日的时候请来录像好好操持一番,谁会想到这么突然。从入院的那一天起,表哥便衣不解带,守着老人寸步不离,多少人都想替换一下让他休息一会,甚至强拉硬拽表哥只是死活不肯离开。就这样表哥几乎眼睛没眨一下;守护她的母亲整整九天。这天早晨二妗子在众人瞩目之中平静的停止了呼吸。
长长的车队随着灵车缓缓的沿街而行。灵车前面端端正正的悬挂着二妗子的遗像,遗像中二妗子那张亲切的面庞笑容依然灿烂,可是车上的人们却悲声凄楚,泪水挂满了每一个悲伤的脸庞。人们为痛失这样一个如爱神一样的女人而痛心疾首。在火化场的告别大厅,人们泣泪着,团团围住她的遗体,默默的倾诉着离别的苦痛。二哥不是一个大家庭,可是却有一大群送葬的人;二哥是单传,可是长孝及地,麻绳缠身的人有七八个。按照我们的习俗;除了亲生儿子、儿媳、女儿别人是没有资格着这样的孝服的,他们都是在老人健在的时候,就多次央求她,允许做她的儿子、女儿,允许他们在她临终的时候,能够为她披麻戴孝,做一个她亲儿子能做的事情,他们都觉得为这样的人尽孝是他们莫大的荣誉。虽然这也有表哥的一些因素,但也足见二妗子的人格魅力。
在遗体被推向焚烧炉时,宽阔的大厅徒然“啊!”的一声响了一个炸雷。是惊呼、是惊诧、是巨痛!这么好的亲人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吗?这么出色的母亲就这样割舍了吗?这么值得我们敬爱的老人就这样失去了吗?事实就是这样残酷无情,就是这样始料不及。不管你多么不情愿,多么因此而痛不欲生,依然暗中下了决断。
这一年二妗子七十三岁。
人活在世上是应该有点精神的。这三位老人的博爱和奉献精神使我对自己有点蝇蝇苟苟的感觉,同时也使我对她们倍感敬佩和怀念。她们没有死,她们永远在我心里活着,她们象三座圣像,会在我以后的日子里生生不灭。
爷爷
就一般人而言,对自己父亲的感情要好与爷爷,而我这个逆子却正好与之相反,对爷爷的情感要胜过父亲。
对于父亲的心结还是起源于我承包果山的事。我认为作为父亲不能为我想点出路,而我自己找点事干他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横加阻挠。另外他也不该不顾我的反对,过早干于我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