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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的話沒有特地指明,泡茶的人卻聽懂了。

她看到他手撐在桌沿等壺燒水。

漫長的等待,燒水器「嘀——」的一聲之後,他終於動了動,摘掉了戒指放進口袋。

說了句:「聽你的。」

冰箱已經開了很久,沒有拿任何東西的江晚把門重新合上。

她吸了口氣,很緩慢的聲音:「不要總是喝酒,也不要作息不規律,會生病,病多了會出大毛病。」

「嗯。」

「過完年再兩個月我就要回倫敦了,之前聯繫的教授說要我了。」

「嗯。」

「要在那邊讀三年,不會經常回來在你眼前煩你。」

「家裡的生意我幫不上忙,但你不要太累了,總不會餓死。」

江晚一句句說著很沒有營養的話,但她每說一句,那邊人就會回一聲。

直到最後——

「哥哥,」她喊他,長久的停頓,「我會努力過得很好的」

「你也要這樣。」她艱難地說。

這次之後,那邊人沉默的時間長了些。

熱氣從壺嘴的地方冒出來。

細細一條,白蒙蒙的霧氣。

良久,他拎了煮好水的茶壺,轉身往外,路過她時很低地,再次「嗯」了一下。

腳步聲跟隨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廚房。

江晚手搭上面前的冰箱,終於想起自己剛剛要拿什麼——

是劉媽今早封好放在裡面的桂花糕。

多加了很多桂花蜜,裴行初要求的。

下午去先前約好的店選戒指。

在最裡面的貴賓間呆了很久,從選款到試戴,再到最後細節的確定,花了很長時間。時間。

試尺寸時江晚又想起先前在摩洛哥和裴行初一起做的那對。

路邊一個手工鋪子,店主是個老奶奶。

純銀樣式的素戒,作廢了好幾個。

裴行初大概是不擅長這樣的精細活計,做得全不能戴,留下的兩個都是江晚出自江晚的手。

她按著自己的手指尺寸做了兩個,一個中指,一個無名指。

無名指那個被裴行初拿去當了尾戒。

他說那個尺寸剛好合適,中指那個就被留給了她。

從店裡出來,本來說要去吃飯,但竇亭樾臨時接了個電話,掛了電話回來跟她說有點事情要去處理,飯只能她先自己吃。

江晚說沒關係,反正她也不餓,跟竇亭樾說自己會直接回家,不麻煩他了。

男人思忖兩秒後點頭,囑咐了兩句,驅車離開了。

江晚聯繫了家裡的司機,隨便在路邊找了個花壇,坐著等。

趕上堵車,路程又遠,司機來得晚了點,江晚在路邊凍了半個多小時,回家便感冒了。

回家的路上,收到林芝華的消息,問她戒指樣式,江晚打了幾個噴嚏,頭昏,沒多想,直接把圖片發了過去。

等意識到這不是私聊,而是家裡的群時,已經過時間不能撤回了。

她發的消息上面緊挨著的是裴行初上午回林芝華的話。

江晚盯著那個熟悉的頭像。

按滅手機抬眼時,眼前突然水霧一片。

再次哭了。

路是她選的。

但好像這樣還是沒有好過一點。

眨了眨眼睛,再次打了個噴嚏,鼻尖連帶眼睛又澀又酸。

她好像病了。

一種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好的病。

裴行初看到那條消息時正在一場應酬上。

短短一個多月,其它幾房在集團內部的勢力已經被他摸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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