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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如此,”我回答道,然后转身要回营地,这时我发现我们并不孤单,在我们身后,也有一个人在认真地凝视着远处的群山。那个人就是高大的祖鲁人乌姆宝帕。
看到我在注意他,他便开口跟亨利爵士说话了。
“你们是要去那个地方吗,因楚布?(我觉得土语的意思是大象,这是卡菲尔人给亨利爵士起的名字。)”他用长矛指出远处的大山说。
我尖锐地问他,用这种方式和主人说话是什么意思。在这个民族中,给他们中的一人起名字非常好,但是如果当面称呼的话就不太象样了。他平静地笑了笑,这种态度更加让我生气。
“你怎么知道我和因库斯不平等?”他说,“毫无疑问他出身于贵族,这一点从他的风度气质上可以看出来,可能我也一样,至少我像他一样伟大。噢,马楚马乍恩,把我说的话讲给因库斯·因楚布,我有话要对你们俩说。”
我对他非常生气,因为我不习惯卡菲尔人这样对我说话,但是不管怎样,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除此之外,我非常想知道他要说什么,因此我翻译了他的话,同时也表达了自己的意见,那就是他是一个粗鲁的家伙,十分狂妄自大,让人无法忍受。
“是的,乌姆宝帕,”亨利爵士回答道,“我是要去那儿。”
“这个沙漠非常广阔,沙漠中没有水;这座山也很高,上面还终年覆盖着白雪;没有人知道太阳落下后那里会有什么;因楚布,你怎么到那里,你为什么要去那里?”
我又把他的话翻译了。
“告诉他,”亨利爵士说,“我去那里是因为我相信我的亲兄弟去那里了,我去那里是为了寻找他。”
“是这样,因楚布,在路上,曾经有人告诉我,两年前一个白人带着一个仆人、一个猎手走进沙漠,朝那些大山走去,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
第五章 挺进广袤沙漠(2)
“你怎么知道那就是我弟弟?”亨利爵士问。
“不,我不知道,但我曾经问过那个霍屯督人,这个白人长得什么样子,他说那人长着像你一样的眼睛和黑胡子。他还说和他一起去的猎手叫吉姆,是一个穿着衣服的贝专纳猎手。”
“他说的没错,”我说,“我非常熟悉吉姆。”
亨利爵士点点头。“我相信这是真的,”他说,“乔治一旦下决心做一件事情,肯定会去做的,他从小就这样。如果他想穿越所罗门大山,他肯定会穿过,除非发生什么危险。我们必须去那边找他。”
乌姆宝帕懂英语,但是他几乎不说。
“这是一个遥远的旅行,因楚布,”他插话说,我把他的话翻译给亨利。
“是的,”亨利爵士回答道,“非常遥远。但是只要下定决心,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去不了的地方。乌姆宝帕,没有人做不到的事情,没有爬不过的山,也没有穿不过的沙漠。你会为爬山过沙漠储备你所有的知识。只要有爱,他会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随时准备按照上帝的旨意来坚持或放弃。”
我翻译了过来。
“多么经典的话语啊,催人奋进,我的主人!”祖鲁人答道,我总是叫他祖鲁人,尽管他不是真正的祖鲁人。“你说得对,因楚布,听!生命是什么?是羽毛,是草籽,随风四处飘荡。有时会不断繁殖,有时会走向死亡,有时会被带到天堂。但如果种子饱满沉重,可能只会走一顶点儿路程。试着去旅行,到空中搏击是件好事。人生早晚一死,最坏的不过是早死一会儿。我的主人,我要跟你穿过沙漠、越过高山,除非我倒在路上。”
他停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展示着自己奇怪的言辞华丽的口才,在我看来,祖鲁人重复这些没有意义的话说明了这个民族一点也没有诗歌的本能和智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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