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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姜小姐告知他那一句話的時候曾經說過，若是聽到這話的人有什麼奇怪的反應，那就代表他一定和背後那位「玄先生」有關係，甚至可以說……他就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那位「玄先生」。

「當時會長聽到我說的這句話，看起來好像很慌張的樣子。」薛凱道。

薛老爺子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當即表情就變了幾變，想了一下，他問薛凱：「當初姜小姐有沒有說明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薛凱搖頭，道：「並沒有，她只是讓我用這話在協會裡試探一遍，她懷疑，協會裡有那位玄先生的內應……對了！」

他說起蘇雲岩的事情來。

「在昭靈山的時候，蘇雲岩帶著蘇家的人朝姜小姐出手，姜小姐逼我他背後那人，他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殺人滅口了……現在回想起來，他一直都很崇拜會長，甚至很多次去拜訪會長。」

很多事情，不往這邊想還好，但是一旦有所猜測，便忍不住會往這邊猜測，甚至覺得處處都是懷疑。

薛老爺子面露思索，道：「自從十五年前殷盛受傷之後，就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了。」協會的一幹事宜，大部分都是底下人商量著處理。

「如果他真是那位玄先生……」他老人家突然想到什麼，表情微微有些不對勁。

薛凱追問：「爸，你想到了什麼？」

老爺子意味深長的道：「我只是想到你蒙叔上次跟我提起過的一件事，他說，你們會長也是贊同打破界壁的一員。你去了昭靈山怕是不知道，這段時間協會裡的氣氛也頗為緊繃，原先希望維持現在平靜的人，逐漸都傾向於徹底將界壁打破。」

「大家一直都在吵架，殷盛那傢伙也是這個原因，這段時間才頻頻出現在協會中，調和眾人的情緒，免得大家直接打起來。」

說到這，他老人家眯了眯眼，道：「最近這段時間，他私底下和那幾家贊同打破界壁的頻頻有所接觸，現在看來，你蒙叔說的果然是對的。他大概是打算聯合協會的幾家的人，將話語權掌握在他們那邊的手裡，讓協會的人徹底偏向打破界壁！」

聞言，薛凱注意到了老爺子話里的重點，驚訝的看著對方，問：「您竟然讓人盯著會長？」

老爺子反問：「怎麼，很奇怪嗎？哼，老子吃的鹽可比你吃的飯還要多！那位姜小姐都能猜到我們協會內有內奸，我們幾個糟老頭子就察覺不出來嗎？我早就讓人盯著殷盛那傢伙了。」

「您早就懷疑會長有問題了？」薛凱意識到一點、

老爺子嘆了口氣，道：「你還記得你齊阿姨不？」

薛凱驚訝的看著他老人家，回憶了一下，問：「您說的齊阿姨，不會說的是會長的妻子，齊美齊阿姨吧？」

齊美，那是老會長的女兒，也就是現在會長殷盛的妻子，不過她早在十五年前就去世了，在殷盛當上協會會長的三年後，而在那之後，聽說殷盛因為傷心過度，再加上受傷，也不愛見人了，很少出現在大家面前。

說來，也就是這幾年，他反倒是活躍了一些。

老爺子肯定了薛凱的說法，「沒錯，就是你齊阿姨，當初殷盛說你齊阿姨是被惡鬼報復而死的，當時整個宅子都是血，我們去檢查過後，發現的確是這樣，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那時候你媽在你齊阿姨死亡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字，那是她臨死之前用血寫下來的，是一個沒寫完的「殷」字！」

薛凱吃驚的看著老爺子。

按照老爺子的說法，他竟是從那時候就開始懷疑殷盛的？

老爺子道：「也許是殷盛察覺到了我的懷疑，因此後來便不愛出現在人們的眼前，但是我一直沒有放棄對他的懷疑，我總感覺，他一直都不太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