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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瞳盛了碗湯,答道:&ldo;他在河邊清洗獵物,應該快回來了。他喜吃肉,不會吃晚膳了,我們自己吃吧。&rdo;
&ldo;獵物?肉?&rdo;空清端著碗,訝異的問道。
&ldo;嗯,我們撿回來的。&rdo;赤瞳喝了一口碗中的湯,神色無異,語氣淡淡。
&ldo;那我們晚上要吃肉了?&rdo;青墨前兩日給穆由方吃過肉,他聽到有肉吃喜上眉梢,那滋味可好吃了。
&ldo;嗯!&rdo;赤瞳答道。
本要去盛飯的穆由方聽到了肯定的回答,飯碗轉了一個彎,盛了一碗湯。他要留著肚子吃肉,所以就不吃飯了,喝口湯墊墊底就好了。
喝完湯,穆由方放下碗,按耐不住的對赤瞳道:&ldo;我去看看青墨需不需要幫忙。&rdo;語畢就朝河邊的方向奔去。
空清望著穆由方迫不及待的背影扁了扁嘴,賭氣似的往嘴裡塞了一口大大的飯,飯糰將腮幫子撐的鼓鼓的。赤瞳見此,覺著好笑,卻也沒有說什麼。
晚間,院外的火勢明亮,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青墨鼓譟的一直在說著什麼,穆由方很開心的附和著,就連在院外的赤瞳也時不時的搭著腔,好不熱鬧。
空清孤零零的坐在院內,有些氣惱。
&ldo;小和尚,赤瞳教我做的烤肉,可香了,你要不要出來嘗嘗?&rdo;青墨在院外扯著嗓子朝空清喊道。
空清將手裡的書又攛緊了一分,沒吭聲,但心裡已經罵了青墨上百遍了。明明知道他不能吃肉,青墨這廝還非得大張旗鼓的在院外烤肉,此時更是過分直接叫器了,簡直就是氣煞人也。
空清深吸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靜下心來繼續看書。而院外飄來陣陣的燒烤肉香,爭先恐後的鑽入他的鼻孔,空清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院外香氣四溢,好不熱鬧。而他咬著嘴唇忍耐著,實在是憋屈的很。空清放下書,瞪了一眼院門,席地閉眼打坐,默念清心經。可哪裡管用,肉香止不住的往他鼻子裡鑽,院外的笑聲也是擋不住的往他耳朵里鑽。空清擾了心神,沒辦法繼續念經,睜開眼,十分煩躁。
赤瞳端了一碟烤好的肉,走過來。空清幽怨的看了赤瞳一眼撇過臉,肉香更甚了。
赤瞳將肉放在石桌上,在空清對面坐下:&ldo;我修道,但我也吃肉,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也不必如此忍耐。&rdo;
空清垂下眼眸,似有疑惑,雖沒有立即反駁,卻也不像認同。
&ldo;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這話可還記得?&rdo;赤瞳看了一眼碟子裡面的烤肉,向空清問道。
這句是前兩天赤瞳在一本雜記上教的。他當時還特意給空清說了其中的深意。這雖然與空清一直遵守的大相逕庭,但相處了這些日子以來,空清的心性也不似之前那般刻板。空清對上赤瞳的深邃的雙瞳,點了點頭。他雖不是極力抗拒,但他此時也沒辦法立即接受。
赤瞳看見了空清眼裡的茫然動搖,他不疾不徐繼續道:&ldo;佛門講究緣法,心性淡泊。對事對物都應平淡對待,不悲不喜,不苛責亦不奢求。此時你有這個欲望,但你卻苛責自己忍耐,這就亂了心性。此時你不吃,日後你也指不定會臆想。將死之際如若想起,定會遺憾自己未曾嘗過一嘗。這就背道而馳了,可懂?&rdo;
空清一措不措的看著赤瞳,他前兩天教導自己此道,今兒就勸說自己吃肉了,這怎麼想都有點過於巧合吧。
赤瞳被看的面不改色,他就這麼一本正經的繼續說教:&ldo;你當初入寺院當了小僧彌,是因為老方丈救了你。如今他去了,我相信別說你吃幾口肉了,就是你還俗,他也是不會阻止你的。&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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