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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老方丈的圓寂,和執子的離去,清洸寺內一直都只有他們三人在。空清躺在外邊曬太陽,廚房房頂的炊煙濃厚,一看就是在焚燒大火。他們這寺廟已經夠清貧的了,要是在這冰天雪地里還把廚房給燒了,還不知道得折騰多少事呢。
吾虛也覺得廚房被燒是一件極為嚴重的事情,當即也匆匆忙忙的趕了過去。看著兩人慌張離去的背影,空清要說的話卡在了喉間。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他們就已經達到了廚房門口。
吾了剛跨進廚房就看到了,一身白衣銀髮,從容不迫的在洗手做羹湯的赤瞳,他不禁呆住了。緊隨他其後的吾虛一時沒剎住腳步,撞上了他的後背。
吾虛不明所以,剛想問吾了怎麼回事,抬眼就看到了身長玉立的赤瞳,被這一抹雋秀脫俗的身影給驚艷得呆滯在了原地,同吾了如出一轍。
赤瞳抬眼看了兩人一眼,依舊不緊不慢的做著手裡的活。那熟練從容的動作絕對不是在越俎代庖,可見他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
呆滯了片刻後,吾了才發現自己失禮了,忙收了眼底的驚艷之色,將手做拳狀,放在嘴邊咳了咳,故作鎮定的問道:&ldo;這位施主是?&rdo;
&ldo;赤瞳。&rdo;赤瞳攪拌了一下鍋里的小米粥,聲音不冷不淡。
吾了和吾虛對望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了,數年前赤瞳陪著還在俗世的空清來清洸寺過一回,所以他們曾見過赤瞳一面。
那時候他們年紀都不大,但對赤瞳當時那驚艷無論的容貌和氣質極為深刻,故而十多年過去了,他們依稀還能記起赤瞳當時的樣子。
兩人又看向赤瞳,無比訝異。此時細看,才發現十多年過去了赤瞳的容貌似乎沒有絲毫的改變。原本的一襲紅衣墨發成了銀絲白衣,這銀髮與白衣將他的音容樣貌襯的有些許不同,氣質也不同了,是以剛剛他們都沒認出來他就是赤瞳。
他們都知道赤瞳是空清的故友,看著赤瞳依舊不疾不徐認真的在熬米粥,兩人不知不覺地退出了廚房。
轉身向空清走去,相比於吾了的沉穩安靜,吾虛要稚拙開朗些。他一路小跑到空清身邊,笑嘻嘻的問道:&ldo;師叔,赤瞳施主是來照顧您的麼?&rdo;
空清看著廚房的方向,眉眼帶笑的點了點頭。
吾了凝視空清,他發現空清眉眼的笑比以往都要更為明媚,眼底的那層經久不散的陰霾此刻早已煙消雲散了。吾了甚至感覺到空清周圍的氣息都變得輕快明淨了,以至於他整個人都如獲新生般的容光煥發著。
以前的空清雖和藹可親,好善樂施,但他感覺始終有種遠離塵囂的疏離感。而此時的空清溫暖明媚,是近處的暖陽。吾了看了看廚房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垂下眼帘,默默的道了一聲佛號。
休養了兩天後,在赤瞳無微不至的照顧下,空清恢復的差不多了。他將吾了和吾虛叫到面前來,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打盹的赤瞳,嘴角不自覺的帶了笑意。轉而對兩人道:&ldo;我要回雲山之巔了。&rdo;
&ldo;啊?&rdo;吾虛很是驚訝:&ldo;怎麼突然就要走了?&rdo;
吾了卻很是平靜,只是靜靜的等待著空清接下來的話。
空清:&ldo;答應過了的,不好反悔。&rdo;
每年隆冬之際青墨和穆由方都會來看空清,他們也知道雲山之巔是青墨和穆由方的家,也是空清入清洸寺之前的住處。
隆冬還有幾日才道,吾虛問道:&ldo;青墨和穆由方施主今年不來了嗎?所以您要回去一趟?&rdo;
空清搖了搖頭,糾正道:&ldo;不是回去一趟,而是回去,以後恐怕也不會再回來了。&rdo;
&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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