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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跟前特特过来,是有什么事?”
叶绥愣住,“小四,哪一个?”
我望了望风流倜傥的叶九公子,道:“小四诚然不是问题的关键……”
“女人,闭嘴!”叶绥重重瞪我一眼,旋即去看我家师兄,面上勾起一抹荡漾的笑,他说:“闻人,你有没有发现,其实这个瘟疫——”
师兄眼波流转,长指在茶盏边沿儿上划了半圈,方才低笑着说:“其实只是个瘟疫罢了。”
于是我敛衽起身,飘飘然踱去寻秦璋继续闲磕牙。
既然师兄他老人家不肯开一开金口,那我便是将椅子坐穿也不见得有多大功用,倒不如就将师兄这个硬石头送给叶九公子慢慢磨牙。
我找到狐狸的时候,他正坐在太守府的一方屋脊之上,望着当空一轮混沌的弦月。于是我就扒拉着周围一切可以扒拉的东西爬上房顶,然后甚飘渺地在狐狸身旁挑了个干净地儿坐下。
他看看我,不言语。
我看看他,说:“狐狸,其实从瑶镇到曈山关的这一路上,你有没有被谁牵着鼻子走的体会?”
他恍然笑了笑,答:“没有。”
我一拍大腿,比划着一根手指指点江山,“你看,从瑶镇那三具无脸尸,到屠晋和覃娘被害,再到落霞派的灭门,每一个都暗暗指向天一教。虽说朱承钰要借师兄之力去搭救他的青梅,可合不该做这样大的手笔,我以为……”
“阿歌。”
“唔,怎么打断我?”
狐狸侧首望着我,沉沉的眸中映着霜白月华,他说:“今日,是娘亲的忌日。”
半晌,我才念着去撞撞他的手臂道:“那你不早点说,应该备些香烛贡品的。”
狐狸捉了我的手放在他的膝盖上,一抹笑浅浅淡淡,“不必了,有你在这儿陪着,已是很好。”
苦涩,一点一滴地在我心头蔓延,直到包裹了我全部的心绪。可我却不能懂得,这样的苦涩,究竟是为狐狸,还是为我自个儿。
28第二十七章 因由
晌午日光和煦,肆虐了数日的寒风总算是停了一停。太守府西北角落的凉亭里,我装模作样地捧了卷花月切切给送来的书,嘴里念念有词。
半晌,皇帝说:“小沈,你能别来回晃悠么,朕看得眼晕。”
我掀了茶盏的盖子,呷了口茶说:“皇上,您已盯着草民看了一个多时辰,草民得活动下手脚。”
皇帝唉声叹气,把自个儿手里的茶盏碰的咯噔响,他说:“你确然是不能知道朕心中的痛,舍弃你,朕比谁都痛!”
我翻了页手上的书,与他道:“皇上,少了一个人陪你您宫里斗蛐蛐出宫逛青楼,这其实不是件坏事。”
皇帝啧啧两声,“浅薄,小沈,你忒浅薄。”
“唔,这怎么说?”
于是皇帝果然被我勾起了诉说的欲望,他探过半个身子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小沈你看,你与我两个其实能够算忘年之交了。你前些年在朝为将,为朝廷守卫疆土,屡立战功。朕,甚是看好你,曾经还打算将皇姊赐婚与你……”
闻言,我惊悚地看看正口若悬河的皇帝大人,复又感慨一番:“幸亏您当初没有干这个糊涂事,不然长公主就要守活寡了。”
“你别打断朕,朕在酝酿感情——方才,说到哪儿了来着?”
我埋首又翻了页书,恍然意识到花花递上来这本是个关于草药的医书。翻过这页,我才悠悠与皇帝道:“皇上您要将长公主赐婚与草民。”
皇帝不耐地撑开五根手指在我与摊开的书之间晃了晃,说:“算了,这个事就不要再提。朕其实想表达的是,你为什么会是个女人?朕同你一道沐浴一道玩耍,都没有察觉这个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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