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5页)

,但也不甘示弱,他用手肘撞撞一旁的姑娘,大咧咧道:“谁不知道这兴庆宫里住了个丧门星,甭说是皇上,就连上头的公公也未曾登过门,你这又是拿话来吓唬谁?”

我掸了掸四脚凳上那一层厚厚的灰尘,将包袱搁在上头,遂瞟了他二人一眼,道:“那我且来问问你,你可有听说过住在冷宫里的妃子能穿了新上贡来的一品贡缎的?你可曾见过哪个遭冷落的妃子能在被冷落的半途中还被特特赐了人来伺候的?你又可否见过哪个冷宫里的娘娘像咱们主子这般自在念佛的?佛像、佛经、香烛一应俱全,想必不会是你二人的功劳罢?”

“这……”那女子将信将疑地转头看着她得同僚,然后又转回来看看我,“你别以为凭你这几句话,咱们就能信了什么,往后的日子可长着呢。”

我将包袱皮翻开,从包袱里寻摸出来一块勉强能够作抹布的布块,对那姑娘悠悠道:“你这话倒没错,日子确实还长。哦,今儿晚上皇上大抵会过来,你两个若不想提前到下面去报到,最好将这兴庆宫里外都拾掇拾掇。另外,若是还有其他宫人,也一并叫上,毕竟这地方挺大,凭你两个的劳力,唔,约莫是不成的。”

“呵,”那个算是男人的男人轻蔑地嗤笑一声,扯住他一旁的女人道:“咱们走,别听这个人胡说八道,也不知要拿主子来压谁!”

遂,他们二人便在愤慨中飘然离去,然后我就继续埋头整理这个灰扑扑的屋子。

实话讲,这间屋子实在脏的让人无处下脚,但好在我过去曾踏足过更加令人发指的地界,所以这倒尚在承受范围之内。

至于方才我所说的贡缎及佛像,则是个半蒙半就的权宜之计。

一来,是在我将将见到白涟漪时,发觉她那身衣裳虽是素的如同丧服,但用料却考究得很,且崭新崭新的不似旧物,约莫该是尚衣局前不久才差人送来。二来,这佛像之事则有赖于白涟漪引着我去了她房间门口,我才有个机会恰能在门缝缝里瞧见那陈设了半屋子的礼佛之物。

但有关白涟漪的事我并没有抱着一颗探究的心,因她活得如何与我并没有直接的联系,诚然这也是由于小皇帝没有通知我将我安顿在兴庆宫的主要意图所致,于是就搞得我现在如同一只无头苍蝇般。

不过叫奴才们压到主子头上去总归不是一件像样的事,另外我这个人也顶不乐意被不相干的人踩在脚下,所以方才那一通话也是为了给众人醒醒神的。

人在忙碌的时候往往容易忘记时间忘记自我,然后就会导致你在幡然醒悟的时候惊觉自己错失了一件顶重要的事情。

当黑沉沉的夜幕压下来时,我总算停下了忙碌的手脚。

我立在门前望着这间焕然一新的屋子,颇有点成就感。然后就我在体会成功的喜悦时,猛然听见了五脏六腑正呼噜噜地玩命叫唤。

所以我错失的这件大事,就是吃饭。

而幸亏狐狸十分具有先见之明地在包袱里替我备了点心,不然我就只能到床上去挺尸,等待着第二日的早膳了。

我默默地啃了块桂花糕,正啃得欢乐时,房里忽然冲进来一个慌手慌脚的太监。

他哆嗦着上下嘴唇,叨叨了半日,我总算弄明白了他所表达的核心内容。

小皇帝终于驾临了兴庆宫,遂打扰了我果腹的雅兴。

他来见了我,在没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

他说,小沈,辛苦你了。

我说,不辛苦,为您服务。

他说,小沈,朕需要你在兴庆宫住些日子。

我说,住吧,没关系,您管饭就行了。

然后他施施然传来了莲贵妃,正是白涟漪姑娘。

当着白涟漪的面,小皇帝肃然对我道:“秦凤歌,朕命你务必将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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