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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憐了胡沁雪,見著四書五經就頭大,每日被江春督促著也是小和尚念經‐‐有口無心,背了半個月的書了,仔細一聽還在《大學》第一篇。
江春:……感同身受,深有體會!
因著她自己在現代未培養過任何興趣愛好的緣故,到了這大宋朝,學起藝術課來真的快要&ldo;嘔心瀝血&rdo;了。作詩還好,雖然講究天賦,但只要不是立志於要一鳴驚人、名垂青史,多用點心還是能做到規規矩矩對仗工整的。只是那畫藝,自己一個只分得清印象派與抽象派的現代人,一來就學複雜的國畫,委實費力。因本朝官家多推崇水墨山水,講究意境高遠,這可苦了小江春了,若畫點人物工筆、花鳥寫意的,還尚有兩分掙扎的空間,這山水……唉!小小的她嘆了口老氣。
果然是術業有專攻,在她無從下手的畫藝上,胡沁雪卻是頗有幾分天賦的,課上得了顧夫子的數次讚譽。
這日,因九章科竇夫子有事,將九章與詩畫的授課時間作了調換,故上午習過詩畫課後,下午又連續上禮樂課,相當於有一整日的藝術課,剛被張夫子折磨過的眾生可是好生高興了一番。
胡沁雪也不例外,天才將亮就換上洗淨的館服,因她膚色白裡透紅,又生得濃眉大眼,笑起來眉眼彎彎如月牙般可人,一張圓潤的鵝蛋臉又是青春洋溢的,外加顧夫子看重她的畫工底蘊,平素毫不掩飾對她的喜愛,自從脫粉竇夫子後,倒是又秒變顧夫子的迷妹了……每逢顧夫子的課,均是要特意起個大早收拾擺|弄一番的。
今日的學舍格外輕鬆,眾生也不搖頭擺腦晨讀了,只三三兩兩圍坐一處聊些小話。
後頭那徐純與胡英豪倒是難得地早到了,見著江胡二人進來,徐純就當失憶了,不記得胡沁雪為他疫毒瘴氣四處奔走的事一般,先自陰陽怪氣道:&ldo;黃毛丫頭與小矮子來啦,今日可來得晚哩。&rdo;
胡沁雪毫不示弱:&ldo;傻大個兒,本小姐來得晚關你何事?!&rdo;
徐純的性格真對得起自己名字:&ldo;本相公就是狗拿耗子,不,是你狗咬呂洞賓……&rdo;
話未說完,身旁的胡英豪與胡沁雪已是哈哈大笑起來:&ldo;人傻就得多讀書,此&l;狗&r;非彼&l;狗&r;!&rdo;
徐純自己鬧了場不痛快,踢了胡英豪一腳,兩人勾肩搭背出門去了。
江春覺著吧,小冤家們這種互懟的相處模式可能終其一生也改不了了罷?
胡沁雪神清氣爽渾身通泰地拿出硯台與墨條研磨起來,待會兒顧夫子要開始講授山水下筆了,天冷,先把墨化開,用起來才不澀手。只見她去後排徐紹的座位上加了一小灣硯台中的清水來,身體站直,左手捏起館服右邊袖子,右臂垂直端正,捏住墨條上端,就著清水慢慢地研磨起來。
顧夫子講過,磨墨講究&ldo;輕重有節,緩急有度&rdo;。力度過輕,速度緩慢,不止費時且墨浮不穩;用力過重,速度過急,則又墨粗而生沫。胡沁雪每次磨出的墨,均是濃淡得宜,且不論家學淵源如何,單就這基本功來說,卻是將顧夫子學了個八|九分了,若是再長個七|八歲,定會有幾分夫子的風采。
小江春卻沒這熱情,只拿了四書默默背起來,她只想早日縣學肄業考太醫局,陶冶情操靠書法就夠了。
說到書法,她難得有點欣慰,連續幾日的用竹竿沾水練字已有兩分成效了,至少這《大學》已是能通篇工整地默寫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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