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5页)
修道广业定功安民立政诚敬义皇帝。可是这位王爷,最后的结局却是,削爵,撤庙享,黜宗室籍财产入宫。世祖皇帝从顺治七年开始亲政,顺治八年迎娶舅父科尔沁亲王吴克善(孝庄文皇后兄)女博尔济吉特氏为后。清王朝慢慢走向了正轨。
顺治初年的宫廷斗争也牵扯到我的阿玛,顺治五年(公元1648年),清明时节,多尔衮遣派阿玛祭奠太宗文皇帝的昭陵,贝子屯齐揭发他与图赖等密谋立肃亲王豪格为帝,罪应处死,最后减轻处罚,夺官,籍其家。
在某种程度上,我要感谢多尔衮的早死,因为他死后,我的阿玛就被皇上召令回京,官复世职。我们一家又从偏僻的昭陵回到了京城。在顺治八年的时候,因为一场病,我错过当年的秀女遴选。
“灵丫儿,明天是不是元旦?”我坐在镜子前,使劲用手拨拉着刚刚洗好,还往下滴水的头发,满人的规矩是不能剪发,所以这头发清理起来是实在的麻烦,什么时候自己能变成秃子就好了。我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是,主子。”灵丫儿从盆架上拿过来一条干的帕子,将我的头发包起来。
“等一会儿再包”,我把帕子从我的头上拿下来。
“小心着凉了。”灵丫儿还是将帕子包到我头上。
拗不过她,爱包就包吧。
“我们明天出去转转吧。”我从镜子里看着她把我的头发仔细的整理好然后一点一点儿的包好。
“明天大人在家”。她口中的大人就是我阿玛。
“明天不在,他明天去堂子。哎,咱们也去逛逛?”我用手摸摸刚被包好的头发。
“主子,堂子可不是随便能去的,听说皇上明天也去。”灵丫儿一边说一边走到盆架前,将手伸进铜盆里洗了一下。
“就是皇上去,所以咱们也要去。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了,哎,你说,他的脸是不是还是那么圆?”我转过身去,看着灵丫儿。
她把铜盆端起来,往外走去,临出门的时候,转过头,看看我,说:“小姐,那我可不知道。”
“看看不就知道了。”我不再理她,站起身,坐到旁边的躺椅上,拿起几上的《漱玉集》,“红藕香残玉簟秋”,写的真好,我什么时候也能写得这样的好词。
阿玛是满族大臣里为数不多的看汉人的书的人,我真搞不明白,那些王公大臣为什么把汉人叫做南蛮子,难道他们知道汉人以前叫他们是蛮子,所以今天特地加了一个南字以示区别?那自己还不是蛮子?只不过一个是蛮子,一个是南蛮子。“呵”我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刚刚从外面倒水进来的灵丫儿问我:“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这书写得好,让人看了就想发笑。你也看看?”我把手里的《漱玉集》往她那边伸了伸。
灵丫儿用帕子把手擦干,不过没接过我递过去的书,踏在我旁边的矮凳上坐了下来,看看书,再看看我。看的我有点儿发毛。
“你看我干嘛,叫你看书你看我。”
“主子,福晋说女孩子看汉人的书看多了会移性的。”她挺认真的对我说。
“谁说的,我觉得就挺好,你听,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好不好?”我把书放到几上,躺在躺椅上,背了一首李易安的一剪梅。
“好听,花自飘零水自流。”灵丫儿颦起眉头,嘴里在念叨着刚才听到的词。她忽然抬起头,对我说:“主子,写得好,但就是有点儿悲,念得时间长了,有点儿难受。”
“领悟的挺快嘛,这是一首情诗。”我侧着头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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