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3/5页)

而我,则是傻傻的坐在床上,一只袖子还没穿上去,怔怔的看着岳乐。

在他发火掀翻桌子之后,我的眼泪就掉了出来。

“我不是怪你,你又不是阎王爷,生生死死你又管不了,可是这么大的事你不该瞒我,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给我喂药,可是我这个做娘的给自己的女儿连一次药都没喂过……”我的魂被岳乐的举动叫了回来,可是越说眼泪越多。

“我对不起令雅,怀她的时候跟你就吵了一架,还遇上了地震,差点儿就没了她,好不容易我卧床八个月才把她生出来,一直磕磕绊绊,养到现在,她今年才十七,我十七的时候都嫁给你了,可是她只能自己给自己做嫁妆,她连个夫妻是什么都不懂……”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真的不该瞒我,你真的不该……”我把头埋在双膝中间,眼泪顺着空当掉到了床上。

哭到最后,我的头被岳乐抬了起来。我没看见岳乐的神情,因为我随即又被他埋进了他的胸前。

那一阵子,我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抱着刚出生的令儿发呆。我身边一直有人,岳乐自己有空的时候就亲自陪我,他没空,就让别人看着我。

我后来的病是在一天晚上下雨的时候发起来的,病根子还是在那年老福晋的丧事上淋的雨。

睡到半夜,就被外面的打雷声惊醒了,想起令雅的房间窗户好像没关,就绕过旁边睡着的令含,悄悄的出了房门。岳乐这两天没在府里。

把令雅房间的窗户闭好之后,转过身我就看见令雅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绣活。

“你这是绣什么呢?”我把米粥放在桌子上,走到跟前伸出手要看,令雅红着脸把东西塞到自己身后。

“额娘,您怎么不出声就进人家房间。”她埋怨我。

我眨巴眨巴眼睛,“我敲了,有人太专心,没听见。”

这丫头果然上当,往房门口看看,然后又看看我,不确定的问:“您真的敲了?”

我哈哈笑了起来,走到桌子跟前把粥端了过来,“骗你呢,额娘手上拿着托盘,我也想敲,怎么敲呀。”

“您总是这样,怪不得阿玛说您有时候跟正常人不一样。”接过我递过去的粥,她歪着脖子抗议。

“是啊,我跟正常人不一样,我的女儿也跟正常人不一样,说吧,你刚干什么呢,让额娘看看,”我把手往她身后摸。

“不要,额娘,您别乱摸,痒!”

等她睡着了,我从她枕头底下抽出的布上面绣着一对小鸳鸯。

可是,曾经的快乐回想的时候却是残忍。

令雅的脸在我眼前越来越模糊,可是我还是看得清她脸上的笑。

“额娘,女儿最喜欢鸳鸯。”

“鸳鸯多俗气呀。”

“成双成对才是最不俗气的,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整天看着您跟阿玛恩恩爱爱,女儿最想做的就是把自己嫁出去,也找个像阿玛这样的。”

“你羞不羞呀。”

“不羞,夫妻之道是人之大伦。”

叮叮当当,令雅挂在门上面的铃铛被外面的风吹响了。

抬起头看看,上面落了一层的灰,我踮起脚跟,把它摘下来,掏出帕子擦擦。

“给上面挂这个干什么?”

“以后额娘要是不敲门进来我不就知道了嘛。”

“防贼呢。”

“嗯。”

手一抖,帕子掉到了地上,笑笑,蹲下去,把帕子捡到手上起身的时候,眼前就黑了。

我后来才知道,自己不仅是晕了过去,而且还一晕就是好几天,用灵丫儿的话说就是“王爷的胡子都长了好几茬了。”

那场病把以前的病都给勾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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