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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景傑低著頭,像是一隻被人遺棄的小狗。
「我們走了,吳醫生你保重。」顧念拍拍他的肩膀,深表同情卻無可奈何。
程白芨見老師和師姐都走了,連忙抬腿跟上。
秦州一開始走的極快,到後面卻開始逐漸慢了下來。
顧念看他一眼:「老師,你怎麼了?」
秦州搖頭,「沒什麼,我想去一個地方看看,你們倆」
顧念&程白芨:「我們當然是跟老師一起,老師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秦州點點頭,提著換洗衣物,大步在前面走著。
程白芨拉了拉顧念的袖子,「師姐,老師要去哪兒呀?」
顧念:「別管這麼多了咱們跟上就行了。」
她其實隱約猜到了,海市是秦州忍不住想逃離的地方,但這裡未嘗不是他想要靠近的地方。
真的要走了,他怎麼捨得不去看看曾經的家?
果然秦州帶他們奇怪八拐,終於來到一處已經破敗的小四合院跟前。
他哆哆嗦嗦從口袋裡摸出鑰匙,輕輕擦拭鎖扣上的灰,才終於把院門打開。
這個小四合院和顧念在縣城裡的差不多大小,只不過這裡許久沒住人了看起來很荒蕪,人走進去都能揚起一層灰。
秦州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想邁步進去,卻遲遲不敢。
他眼神近乎貪婪的看著裡面,像是要把裡面的東西全都封存到記憶中似的。
顧念沒看見他的眼神,光是面對他的背影,都能感覺到秦州有多落寞。
秦州站了多久,顧念和程白芨就陪著他站了多久。
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秦州平靜道,「走吧,既然看過了,我們就回去吧。」
秦州又把門鎖上,往後退了一步,慢慢地往前走,到了巷子裡時,他看見一個人影一閃而過,隨後拔腿追了上去。
顧念拔腿就追:「老師!」
程白芨:「老師、師姐等等我。」
秦州一路跟著人影往前跑,那身影很瘦弱,明顯不及他跑的話,等把人逼到一個死巷子裡,他卻不敢往前了。
「令儀」
秦州張張嘴巴,卻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從來到這個城市開始,他雖然每天都在逃避,卻也每天都在盼望。
他希望自己能在人群中,再見一見曾經的妻子。
秦州一直沒告訴她,他捨得去扯離婚證,哪怕過了那麼久,在他心裡令儀仍然是他的妻子。
前面瘦弱的身影聽見他身影,身體一抖,卻始終沒有回頭看他。
程白芨追著顧念過來,張了嘴正要喊,被顧念拽了一把,捂住嘴藏在角落裡。
「噓,師弟別說話,把人嚇跑了你就等著被師父逐出師門吧。」
見程白芨乖乖點頭,顧念這才鬆開捂他嘴的手。
師姐弟兩個靜靜呆在角落裡,看著事情的發展。
秦州情難自禁地往前邁了一步,他胸口劇烈起伏著,連聲追問,「令儀,令儀是不是你」
過了許久,女人嘆口氣道,「你走吧,就當我們今天沒看見過彼此。」
秦州哪裡肯走,當初一別十幾年不曾見多對方,在他印象中令儀還是初當母親,愛笑愛鬧的小姑娘。
只是現在,他只看對方的背影,也只道令儀瘦了很多,即便沒有轉身看他,身上也帶著一股死氣沉沉之感。
他是醫生,剛剛蔣令儀不過一句話的功夫,他就意識到對方身體狀況較之從前變得更差了。
「令儀,我不想走了,你罵我也好,趕我也好,這回我不想走了。」
蔣令儀猛得轉過身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對方:「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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