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1/5页)
话说一半,看见地上的人是我,他立时怔住。
“你……你不是雨霏……我四哥的乐师吗?”
我双手支地,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腿太软了,根本动不了,开口想说话,喉咙却也沙哑地发不出声。只得撑在原地,一边倒气,一边点头。
他见我这样,退了怒色,向前一步,倾着身子问:“你怎么了?”
我猛喘了几口气,嗽嗽嗓子,断续着挤出几个字:“站……站不起来了……”
他看着仰在地上的我,哭笑不得的‘哈’了一声,摇摇头,伸过手来。
借着他,我踉跄着爬起来,立正之后,只觉得两条腿已不像是自己的了,勉强走了几步,扶着一块半米高的石头,费力地坐下。
十三阿哥既没阻拦也没帮扶,立在我身前,颇为不解的瞅着我。
丫环坐着,主子站着,我知这极不合规矩,但眼下有心无力,也顾不了那么许多,缓了半天,呼吸渐畅,我张口赔罪:“十三阿哥,方才奴婢……”正说着,手腕上却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我低头去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右手腕上,从手背到手踝,好大的一片擦伤,皮几乎全被蹭掉了,伤口和着沙子,渗着血。
我下意识地发出‘咝’地一声,再也无暇顾及其他,从怀中抽出帕子,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慌张地包扎。一只手本就不利落,再加上帕子磨擦刺痛伤口,我‘咝咝呀呀’的又叹了几声,一不留神,松了手,手帕掉在地上。
十三阿哥拧着眉头看了我哆哆嗦嗦的举动,无奈地撇撇嘴,弯腰捡起帕子,在我身边坐下,不耐烦道:“算了,算了,我来吧!”
我忍着疼,径直把手伸给他,他抖抖帕子上的土,三两下帮我包好了伤口。我抽回手,小心的抚了抚,又上上下下的看看自己还有哪受了伤,待确定一切无恙之后,我才记起自己还没道谢,忙侧头对他道:“多谢十三爷。”
他看着我,却像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似的,乐呵呵的笑起来。
“我知道你会吹笛子,讲故事,倒不知你一个弱女子,力气还挺大,居然能把我撞倒!”
我想起他刚才的狼狈模样,也觉得有趣,就附和着笑。可才笑了几声,又觉察到自己太放肆了,赶紧闭了嘴,低声道:“刚才奴婢太不小心,冲撞了十三爷,还请十三爷恕罪。”
他摆摆手:“你也摔得不轻,还挂了彩。罢了,罢了。”笑了笑,又道,“你跑得那么快,要干什么去?”
我低了头:“奴婢……刚才……办完差事,正要回去。”想到偏厅,心情忽又沉重起来。
“十三爷若没事,奴婢就先回了!”又坐了一会儿,等到全身都恢复自如时,我起身告退。
“嗯,行,你走吧!”十三阿哥仰头看看我,也随着站起来。
我行了个礼,捂着擦伤的手转身离开。
“哎——”才走几步,他又叫住我。
“你家爷呢?”
我顿了顿,道:“刚才在偏厅,现下不知去哪了,大概在书房吧。”
他点点头,扭身道:“嗯,我去找找,你回吧,那个手……上点药!”说罢,轻快地走了。
我目视着他沾满灰尘的后身消失在假山一侧。心中怅然若失,二阿哥,史载性格怪僻暴躁,但眼下我还没从秦风身上看出来,三阿哥,专心著书,文雅谦恭,十三阿哥,虽参与了夺嫡之争,现今倒也率性随意,康熙皇帝这么多儿子,入我心的为何偏偏是那个最冷,最狠的他呢?
晚上,烛台前,小秋帮我上着药,嘴里小声数落着:“雨霏姐,你最近怪得很,要么就好多天不出门也不言语,要么就突然出去瞎跑,撞了十三爷不说,还把自己剐伤了,你这都唱得是哪出啊!”
我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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