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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買花?他買了您的花?&rdo;剛從公園廁所回來的莊笙，聽到老太太的話，不由出聲問道。

老太太正跟警察說話，聽到聲音抬頭一看見是個挺好看的小伙子，語氣便挺和藹地道：&ldo;不是買，那些花哪裡值一百塊錢，是人家小伙子心好，給了我一百塊。&rdo;

莊笙也沒有和她爭辯，又問道：&ldo;那您記不記得，他是從您左邊走過，還是右邊走過?&rdo;

老太太犯難了，&ldo;左邊右邊?我也分不清楚吶。&rdo;

莊笙想了想，讓老太太挎著籃子站起來，他站在對面，演示一遍當時情形。

&ldo;他是從這邊過去，還是這邊過去的?&rdo;

&ldo;哎這邊這邊，你這麼做一遍我就明白了。&rdo;

莊笙站在老太太左手邊，伸手從她籃子裡拿起一枝花，&ldo;他在籃子裡放了一百塊錢，同時拿走一枝杏花，您當時有注意到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rdo;

&ldo;不一樣?什麼不一樣?哦，好像有看到一點紅色的東西閃了閃，我也不確定，可能是眼花看錯，畢竟年紀大了。&rdo;

等莊笙結束與老太太的問話，史柯陰沉著張臉走過來和他站一起。

&ldo;就是他，對吧?&rdo;

莊笙無聲地點頭。

&ldo;這次還是兩個人，但是分開殺的。是他每次作案都要殺兩個人嗎?&rdo;

莊笙沉默地搖了下頭，淡聲道：&ldo;恐怕不是，如果固定一次殺兩人，以那人的身手，完全可以同時對兩個人下手，沒有必要分開作案。&rdo;

史柯有些煩躁，&ldo;那他這麼做是什麼用意?&rdo;

莊笙垂了垂眼眸，聲音更淡，&ldo;恐怕這是規則之一。&rdo;

&ldo;規則?什麼規則?&rdo;

&ldo;不記人數，而以作案次數為準。第一天，犯案一起;第二天，犯案兩起。&rdo;

史柯聽得瞪大眼睛，&ldo;那麼第三天的時候，就連續作案三起嗎?&rdo;

莊笙看向他，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史柯總覺得那面上有種&ldo;你想太天真&rdo;的意思在裡頭。

&ldo;或許不是等差數列，而是等比數列。&rdo;

史柯眨眨眼，有聽沒有懂，數學他會四則運算就不錯了，等差等比什麼的，超出他能力範圍。

莊笙沒有繼續解釋，而是面色凝重地說道：&ldo;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或許，只是個開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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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縣那邊傳來消息，說抓到的那個男人招了。

他與妻子兩人開了個家庭作坊榨油，有一個九歲的兒子，日子本來過得很幸福。不幸的是兩年前兒子得白血病，家中存款花盡，榨油作坊也賣了，兒子的病卻沒有起色，繼續惡化。

如果沒有更多的錢治病，就只能看著兒子死去。男人四處借錢，給人跪下了，半個月只借來三千不到。絕望中，有人找到他，說可以給他錢，並且不是借，是讓他自己&ldo;掙&rdo;。

&ldo;殺一個人給十萬，無論什麼人，只要我親手殺掉，就能得到十萬，為什麼不去做?我死不足惜，但我兒子才不到十歲，他成績那麼好，將來一定比我有出息。拿我的命換他的未來，這樣划算的買賣，我為什麼不做?反正，也沒有其他人能夠幫我。&rdo;

男人在供述中絲毫沒有悔意，雖然殺人讓他感到不適，背負沉重的壓力與心理負擔，晚上睡不著惡夢連連，他也依舊不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