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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嫡亲学生的好处啊,不像他们这样时听时不听的,梅先生大概连他们的名字都记不住,更不要说课后叫过去另外教导。所以人们投向苏铮的,都是羡慕嫉妒的眼神。

文莱从后面走上来问苏铮:“苏姑娘,这次林氏举办的赛事你可会参加?”

苏铮抬头看看这个一身玉白衣裙,如同雨后梨花一般幽静纤细的少女,摇头道:“我不去。”

当日知雪堂比试,参赛的八人中有四人格外优秀,梅甲鹤便将这四人逐次地请过来和苏铮比试过,每一次都作为她的学习考核项目。

这四个人都善于观察,不同的是,陈小安模仿能力突出;苏耀祖创造能力强,富有妙思;文莱是结构严谨,精处理细致,周涛则是雕琢生动,能将一把壶的精气神表露出来。

目前为止,四个人都和苏铮比试过,每次比试的着重点都是他们各自擅长的方面,四轮下来,苏铮每每有感悟,每每有进益,被磨练出了一套心得和手艺。

对于他们四个,苏铮心里都是感激尊重的,而他们获得的回报除了比试中得到的进步,还有梅甲鹤的指导和来听课的常客资格。

第一百七十五章 颓势

文莱听到苏铮的回答,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为什么不参加?这次赛事有很多壶艺师参加,连好几年不参赛的琅开翠都要来,你不想看看自己和她有多少差距吗?”

苏铮整理完东西,半开玩笑似地说:“她是老前辈了,战功赫赫,朝贡的负责技师之一,我怕到时候同台看到她都无法正常发挥,还是不去丢脸了。 ”

文莱仔细地看看她:“算了,本来还想和你一试高下的。”

作为教学检验的比试,梅甲鹤是从来不评价两人胜负的。

文莱说完这句话,又恢复成万年冷淡的样子,漠然着一张脸离开了。

苏铮把铅笔和自制的小笔记本都放进背包里,背着往梅甲鹤那里去。

他叫自己会是什么事呢?

苏铮走到的时候,梅甲鹤正握着一把小巧玲珑的水平壶品茗。

他也干脆,让她坐下后就开门见山道:“这次赛事不准备参加?”

苏铮点头。

梅甲鹤微叹:“你学这一行也快有一年时间了,大大小小的比试有过几次,但正式的大赛事却是没有参加过,这次是景卓主持,优胜者是可以直接得到封号的。”

苏铮一怔。

封号即是说三大家、五名家、十二雅流这样的称号。随着肖筱的落马,数大师的隐退,这些大称号都已经名不副实,没想到这次的赛事竟有重整紫砂界的意思。

她喃喃地说:“难怪琅开翠会参加了。”不参加,不胜出。哪里来的称号?

梅甲鹤是在劝她去参加吗?

苏铮还没想明白,梅甲鹤却语气一转又说:“可惜正是因为是景卓主持,这就意味着皇朝廷直接干预,赛事的优胜者日后去何处营生、做何类紫砂器。只怕都由不得自己,要听从上面调度了。”

他对更感惊讶的苏铮说:“所以你不参加倒是正确的。可从另一面来说,日后在紫砂界里,你怕是没有什么太光明的出路了。”

苏铮半晌才回过味来:“您是说,朝廷要控制紫砂业,不听令顺从的壶工,都没有饭吃了吗?”

“虽没有这么绝对,但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了。”

苏铮有些发怔,这不是把好好一个民间手艺弄成国有企业?还是国家宏观调控的,那每个壶工不都是国家职能人员了?

这紫砂又不是什么事关民生民计的大营生。朝廷手伸这么长做什么?

她有些茫然地问梅甲鹤:“那老师。我以后该怎么办?”

梅甲鹤喝了口茶。将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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