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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容一听,顿时勉强笑开了,忙将一屋子的大男人们赶了出去,为她处理起伤口来。
因为心脏那里受了重伤,若要完全康复,自然不能用任何麻药,若渝必须时刻保持清醒。将死肉剐去,若渝一个吃痛闷哼一声便醒了过来,眼神无力地看着半容,半容抬眼看着她,手剧烈地抖了起来,行医多年,她从未紧张到这个程度。
若渝似乎是看出她的紧张,对她微微一笑,可在半容看来,她还不如不笑的话,惨淡又凄楚,眼泪一个没忍住滚落了下来,直直地落到了她的伤口上。
感受到她的身躯微微一震,半容惊慌着擦去眼泪,尽力不去看她的脸,只是低头仔细处理伤口。
刀划过皮肉的声音在这个时候格外清晰,半容根本不敢去看她的表情,只觉得这须臾瞬间比人生任何一个时辰都漫长,紧紧咬着牙根迅速将伤口缝合。
替她缠好绷带,只觉得眼睛酸的闭不上,顾不上擦去一头的细汗,连忙伸手擦去若渝脸颊上的汗,看到她嘴唇都咬出了血印,心中顿时大痛。
若渝虚弱地张了张嘴,半容连忙俯下身去,只听到她极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谨记。”
谨记什么?半容趴着等了好一会,都不见她说话,起身声,才发觉她昏睡了过去,这才长吁一口气,缓缓站了起来。
第四十六章 火苗渐燃
半容如释重负地道了句:“没事了,现在暂时睡过去了。”
顺王也跟着松了口气,陆执却出奇的不安,微微晃了晃身子,踌躇着唤道:“殿下。。。”
顺王没有多言,只是微微颔首,楚沉夏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打了个转,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殿下急着去哪里吗?”
景旡也跟着投来好奇的眼神,陆执为难地看着他们,半容了然返身回了房间,倒是顺王不假思索脱口便道:“西郊出了点事,我去看看。”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说到西郊都心照不宣的懂了,西郊的几个商铺都是顺王管辖的,如今金城不知掀起了一阵什么风,各家商铺都抱成一团,说是要什么人权。
前些日子东郊才罢过市,庆王费了好大一番力,折了许多人马才平息了这场罢市,可奇怪的是,顺王却打算只身一人去西郊平息这场罢市,也太令人吃惊了。
更奇怪的是,楚沉夏一路而来,并未听闻什么西郊罢市的事情,登时便想到此事与罢市无关。
楚沉夏稍加思虑道:“殿下,罢市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应该谨慎为之。”
“什么罢市?不过是去见一个故人。。。”顺王愤愤开口,不掩内心急躁,可故人两个字说出口,又觉得不太妥当,多说无益,转头用眼神示意陆执看住他们二人,自己便离开了。
景旡的目光在顺王僵直的背上一顿,冷笑缓缓爬上脸颊,心中暗想,原来是在西郊,难怪这几日总是查不到。
陆执怔怔地看着冷笑的景旡,平日里笑的最多最和善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竦人得笑容,意识到他的目光,景旡佯装疼痛,哎呦一声,便拉过楚沉夏要他为自己上药,两人匆匆就往外走。
陆执不近不远地跟在他们身后,毕竟勤王的案子不同于常人,若是透露出半点消息,那高坐在皇位上的人绝不会轻易放过殿下,因为深谙这个道理,所以他格外小心,不敢松懈半分。亲眼见他二人走进房,才放心地离去。
“你方才注意到凶手的兵器了吗?”楚沉夏一面替他包扎伤口,一面问道。
“你是说那柄匕首吗?”景旡凝神看着自己的伤口。
楚沉夏仔细替他缠纱布,口气悠然道:“不像是匕首,倒像是断剑,剑身顶部有些狭缝,不精通锻造的人只以为那是造剑师的失误,其实不然,缝隙虽大,却给剑身藏剑带了许多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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