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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师妹告诉她说三天前发生一件可笑的事,说有一个男人找观主,这个人好生奇怪,竟敢旁若无人地直呼观主的名号,也不洒泡尿自己照照,就他那衣衫不整,一副潦倒落魄的样子也配找我们观主,你说好笑不好笑,一边说着一边还笑着回味当时滑稽的场面,幼薇仔细询问那人相貌以及衣着打扮,那师妹就把那天那人来的情况从头至尾告诉了幼薇,边回想边断断续续地把那人的体貌特征和衣着情形以及语音特点都告诉了幼薇,幼薇听了她说那人身材高大,浓眉大眼,阔口咧腮,面相象一个武官,而衣着却又象是一个落魄的文人,穿着绸布长衫,却陈旧不堪,浑身打满了皱折,外表粗犷,嗓门大,他一进门就可着嗓子大声嚷嚷,幼薇幼薇地叫着,全没一点规矩,我每还道是观主老家来的人,问他姓氏,他说姓什么。。。。。。啊姓温,我心里捉摸没有听说过观主老家有姓温的亲戚,因而怀疑他是觑着观主出远门而前来讹诈,就问他找观主有何事,那怪人却说不便与我分说,只能与观主当面才能说清,我告诉他,观主不在,他以为我哄他,直往里撞,口里还是不停地叫着,我心里有些不耐烦,说你这人好没道理,平白无故地大声叫我们的观主的名讳,问你找观主有何事,你却吱吱唔唔说不出一个理由来,究竟有何事,清天白日,我们这里全是女道士,你一个大男人无缘无故地往里撞,口里大声叫嚷,全没一点规矩,道门清静之地,岂能由着你胡作非为,接着我们几个姐妹就把他赶走了。听了她的述说后,幼薇心里陡地一惊,心想那是飞卿,不知他找自己有何事,为何他落魄到这种地步,心下不禁为他担忧起来,她觉得这位师妹做得过分了,不应当以衣着取人,不应该轰走他,止不住心酸,眼中流出泪来,语气严厉地说:“你们这些人枉自出家,修行多年还免不了市脍,全无半点道德修养,告诉过你们多次不要势利,出家人要时时注意自己的德行,待人要和气,你们就是不听,我一再告诫你们要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我们的一言一行都要遵从道家的规矩,不能辱没师门,你们却口是心非,我只离开几天就出现这样的事,说出去会让人觉得我们是一群污合之徒,是假道学,全无待人的宽和肚量和善心。”听到她义正严辞的话,看到她悲愤交加的样子,那位师姐有些不知所措,心下有些茫然不解,即使自己做得有些不妥,但也不值得发这么大的脾气呀?再说自己当初也是为了维护观里的名声和避免给她自己带来麻烦才那样做的,为何观主有这么大的反应?幼薇看到她有茫然的眼神透着委屈,嘴唇歙动着,似乎要分辨但终于没有说出声,也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绪,知道事情过去了,多说也没有用,因而说:“你下去吧,希望今后不要出现这样的事,”说完,那位师妹就起身告辞,灰溜溜地走了。
其实幼薇知道飞卿因性格梗直得罪了不少权臣,以至于士途多舛,官越当越小,处境也日益困窘,但从没有看过他外表显露出潦倒不堪的样子,他为人豪爽乐观,胸襟开阔,洒脱不羁,一般的委屈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他从不曾颓废,也较注意仪表,保持读书人的风度,但这次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狼狈不堪的样子呢?想必他一定遇到了什么大的麻烦,或是事情过于紧急,而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他这次匆匆来访,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不然他不会这样急迫,很久没有与他见面了,想不到自己偶尔的出门一次却逢他来访,让他扑了个空,也真是不巧。
第30章 传诗语商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