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部分 (第4/5页)

就不曾想过他的身体是腐朽在床上。

流星街的家伙总是习惯去轰轰烈烈地活,也一定要轰轰烈烈地去死才算有趣味。至于人生会留下什么破坏,会伤害多少人,会糟践多少东西从来就不在他们在乎的范围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得到幸福的结局,怎么可能。

我默默地看着明洛处理自己的伤口,这类内脏破裂的伤口可以直接用念能力滋养。

“史跋不在吗?”

“我让她出去办事,毕竟友鑫是我混得比较好的地方,总有一堆杂事找上门。”

“该睡觉了,明洛。”我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烧,也许念能力真是个好东西。

“你呢?”明洛将我的手握住,然后依赖地捂到他有些冰凉的脸上。

我像个孩子一样茫然地沉寂着,最后孱弱而悲伤地笑起来,“我想去看看窝金。”

不是没有过这种心动,不顾一切放弃所有地追上那个人的脚步,然后与之并肩欣赏他眼中那群繁星陨落的灿烂美景。流星永远是停留在空中的王者。

我随着那些打斗的痕迹,像只不归巢的野山羊沉默地在黑夜中,满脚泥土走上山地。

回头看一眼,茏葱的树木连绵围绕着壮观的友鑫城。深绿色的碗中央,友鑫的灯光如火山熔岩的颜色,炽橙的光芒变成缓缓融化的粘稠河流,迸发出光线所能达到的极致美丽。

我走到一块刚遭受到外力肆虐而满是坑洞的狭窄凹地,然后蹲下去,前面是一块隆起,新鲜的泥土松软地泛着幽黑的微光。一个人死后也就真没剩下什么了。

“他叫窝金,我们其实不熟,只是偶尔见过几次面而已。毕竟一开始我就从不打算深入幻影旅团,也不合适。”我指着眼前这堆土淡淡地说。

明洛跟在我身后,他穿着踏上友鑫那一天所穿的长风衣。

“也许他就这样死了也算罪有应得,抢劫、杀人、偷盗、破坏,只要是有关暴力的一切他都乐此不疲。对于一个在法治社会健康长大的人来说,这种家伙就是病态。你甚至无法想象为什么有人会喜欢杀人,会喜欢满身鲜血地笑着活着。”我摊开有些脏兮兮蹭上泥尘的手,语气很平静。“但在流星街,窝金这种人却算是正常人。”

“不管怎么说,他死有余辜。”明洛直截了当地说,“你不能说他在神经病院里是正常的,所以跑出来发疯就算无罪,更何况他还不一定是神经病。”

我伸手抓住一捧泥土,全是碎石块,上面还有浅浅的红色。酷拉皮卡在杀窝金时肯定比死去的窝金痛苦,那群人总是这样,死亡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喝杯水那么简单,不管死的是不是自己。

也不想想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活得多么特立独行,多么格格不入。

就算死了,也是人人叫好的死有余辜。

“明洛,我爱他,我爱那个叫库洛洛…鲁西鲁的男人。”夜风吹散了我的头发,我伸出手指将微凉的发梢拨回来,像一个正值成熟的女人那样微笑起来,大方而温柔。

这种感情比爱情更隽永深刻,更像是一种不允许放手的羁绊。我都快要忘记了一开始是如何相遇又如何牵手,更无法准确地说出,是哪一天谁先动了死了都要拖着对方一起下地狱的念头。

跟流星街的家伙混久了,你的三观总会多多少少产生扭曲。

“那种家伙,全身上下就没有一点可以让人爱上的地方。安,你的眼光真是太差了。”明洛对于这类打压敌手的调侃,从不吝啬。

“呵,一般吧。你……是你身体里另一个人不是问我,为什么明明知道幻影旅团有危险,却不伸出援手?这种问题如果是你怎么可能问得出来。”我有些累地坐在地上,浑身都脏了也不在乎这点邋遢。

“废话,这么次的问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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