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4/5页)

到。

“约瑟,你又迟到近半个钟头。”黎曼芸在隐忍了几天后,决定要有所反击。

“没办法嘛!我拉起小提琴就会忘我得不知今夕是何夕。”还挑挑眉毛,白呜得意。

“我不是请苏灿珍提前五分钟去叫你。”

“她呀!一见到我,就整个人傻掉了,就差点儿没流口水呢!”

“胡说,我才没有呢!”站在门口的苏灿珍又羞又急地频频替自己辩解。

“你受的是哪门子的英国教育?对女孩子的绅佳风度到哪里去啦?还是郎起波比较像样。”

“喂,听到没?多向我看齐……”郎起彼笑着和尔荻咬耳根子,一脸骄傲。

“郎起波,你真没用,才一句甜头就忘我。”尔荻死瞪着郎起波,并觉得黎曼芸是存心挑拨。

而这堂课,尔荻更显得益发排斥,不但是无心听课,更三番两次大剌刺地当着黎曼芸的面打呵欠伸懒腰,还故意和身旁位置的郎起波比手划脚。

终于接到了下课前一秒,尔荻的前脚早已瞄准了教室外头——

“今天这堂课的内容,明天要考。”黎曼芸这会儿才说明。

尔荻瞄了她一眼,摆明了就是“考不考关我屁事”的眼睛。

“还有,明天起,不准迟到。”黎曼芸的话气是淡漠中有斩钉截铁的气魄。“每逢到一次,就一整天不准拉小提琴。”

“你——你凭什么!”尔荻的要害被学中。

“凭这座又大又美的休兰山庄呀!你最好别忘了!”

望着黎曼芸离去时的揶愉,尔荻也只能在暴跳如雷下莫可奈何地槌胸顿足。

请教小提琴是他的生命!十九岁就已获得过无数次英国小提琴大赛冠军的他,早在小提琴的弦音里,建立了他的荣耀和生气,而他,着实不想在这恶婆娘的手里,毁掉了他这唯一的嗜好兴趣。

所以,他屈服了,隔天他破天荒地准时上课去。

“曼芸,我看,你真是生来克我儿子的!”薛树基趁着晚饭后,跟随黎曼芸回芸园的路上,与她随意聊聊。

“这不是克不克的问题,重要的,是要抓对孩子的性情,才能切入重点。”

“你是说我刻板、不近人情吧!”黎曼芸竟绽出一闪而逝的笑意。

“啊?不不是,我只是认为,我希望你住在这儿能快乐些。”薛树基一急起来,便会冒汗连连。

“薛大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黎曼芸知道薛树基是个老实人。一其实,我一直没跟你道谢,对于一个不相干的人豆肓,你做得是够多、够好了。“这几天的相处,黎曼芸很明显感受到薛树基给她的,不只是物质生活上的优渥,还有如亲情般的关切。

“曼芸,你不是个不相干的人,你是景涛的妹妹,是尔荻的老师,也是我——我很在意的朋友。”薛树基说话的表情有些怪异,但曼芸却没其他想法,只是认为这是个性本就敦厚木讷的他,惯有的表达。

“老爷、老爷,”程肓此刻自屋内奔跑而来,手上还挂着一件毛衣外套。一天冷,要披上哪!“她温柔地把衣服披在薛树基的身上。

“谢谢。”他只有一句话给她。

但,看在黎曼芸的眼里,却是一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画面。而人世间的爱,不就全是这样?赚人热泪的老是比幸福圆满比例大。而伤心人,满天下。

黎曼芸回到芸园,将白己又锁在寂寞的房间,在这样静谧安详的夜里面,她习惯让那首Rain And Tear来陪着自己聊天……突然,在音符止息的那一刹那间,她才发觉,涨满在她心里面的,不是羞辱她的谢端昱,而是一股对真爱过分渴求后的绝望。

“砰”一声突来的巨响打断了黎曼芸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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