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部分 (第2/4页)

三百伙伴被编入虎营,称金风哨。于冲冲挑选敢死队时,本来并未打算从金风哨和其他外来助战的军卒中选拔,毕竟这是九死一生的苦差事。

但士卒们却不这么想,为争当敢死队员,虎营和友军争吵不休,差点没打起来。于冲冲只得改变初衷,从全营中择优选拔。赵斑是击败其他六名候选人后,才夺得“领头”这一头衔的,领头不仅是敢死队的首领,更是军中无上的荣衔。你当过队正、当过哨长,甚至是当过典军,也未必能得到老兵们的尊敬,但你若是在某次攻城中担任过敢死队的领头,那绝对是要被人挑起大拇个来夸赞的。

赵斑一口饮尽碗中酒,将酒碗摔碎,提刀喝了一声:“弟兄们跟俺走哩!”

赵斑和他的敢死队员如同一只夜出猎食的花豹,悄无声息,又迅猛无比地越过羊马墙突然出现在了城墙之下。羊马墙守军竟丝毫未能察觉。

就在此时,城北的旌旗营发动了交战以来最大规模的进攻行动。鼓声如雷,箭发如雨。上千士卒迅速越过羊马墙逼近城墙下。北城守军有飞鱼军的一个绿旗营和前军的三个团。飞鱼军的绿旗营每营人数约八百,步骑混编,训练有素。朔方前军也是塞外劲旅,与周边各镇和吐蕃人的历次交锋中战绩辉煌。

乌海的北城如同架设了一台绞肉机,把年轻的生命和他们的大好年华统统绞成肉酱。激烈的兵刃撞击声和士卒的怒吼惨叫声惊天动地。两支军队都把荣誉看的比生命还珍贵,狭路相逢谁也不肯退后认输。北城的激战很好地掩护了赵斑和他的敢死队,他们悄悄地摸到了被西城乙字号暗门前。暗门内三辆塞门刀车堵住通道,一队士卒驻守内外。

“什么人?”守门士卒见到有人过来断喝了一声。

“自己人。”赵斑模仿灵州口音答道。

守卫见确实是一支身穿朔方军卒号衣的士卒走过来,就有些松懈。

“口令!”卫卒继续盘问。

“口令?哈哈哈,”赵斑哈哈一笑,大咧咧地说道,“自己人还要什么口令?”

说话时赵斑已经走到了离门三丈远的地方,只要再向前几步,自己就有把握拧断守卫的脖子。“嗖”一支羽箭射在他面前一尺远的地方,门内有人警告:“没有口令,就要你命。”赵斑咧嘴一笑:“别呀,开个玩笑嘛,口令,我知道啊,就是……”

说到这赵斑突然身形暴涨,往前一纵就到了卫卒面前,双臂扼住他的脑袋,分手一错,“嘎啦”一声脆响,拧断了卫卒的脖子。

“放箭!放箭!”

暗门内守军心慌意乱张弓便射,赵斑的身形矫捷如猿猴一般,左躲右闪,箭矢丝毫也伤不了他。守卒心中大恐,纷纷弃弓拿刀来战,哪是赵斑等人的对手?眨眼工夫被斩杀的七零八落。众人挪开塞门刀车,赵斑向夜空射出了一支火箭。

这表明暗门已经被攻破,后续部队可以以此为突破口攻入城内。早已准备停当的虎营士卒齐声呐喊、迅如疾雷般扑向了羊马墙。

攻占乙字号暗门不仅为进攻打开了生门,同时也切断了羊马墙守卒的一条后路。赵斑趁机高声大喊:“西门已丢,快逃命吧!”众人更无心恋战,只顾往后撤退。闵兰受伤后,西城主将换成了前军老将种九,种九从军四十年,为朔方十大元老重将之一,人称九爷。他不擅弓马骑射,只喜欢挥舞一杆大刀面对面地去斩将夺旗。

见到众军溃退,种九大怒道:“传我将令,敢靠近城墙二十丈的一概射死。”

同时他亲率两百健卒来夺回乙字号暗门。赵斑的敢死队此刻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区区三十人,无险可守,里外受敌。赵斑把军旗插在背上用皮带束好,他自己则挥舞战刀砍杀的满身是血,嗓子都已经喊哑了。

种九逼到近前,眼看赵斑凶猛,将手中连环大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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