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5页)
德吉为难:“你搬出去,让下人们怎么想。”
扎西灵机一动:“现在正是德勒老爷的服丧期间,我去佛堂住,可以告诉下人,我要给老爷念七七四十九天度亡经,他们就不会怀疑了。”
旺秋赞成:“少奶奶,念经期间,少爷不和少奶奶同房,这也是我们藏族人的习俗。”
德吉想了想,说:“也好,旺秋,你带少爷去佛堂。”扎西高兴了,把简单的铺盖塞到旺秋手里:“你把它给我搬过去!”旺秋不满,瞪了他一眼,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好接过被褥,送扎西来到佛堂。
佛堂里有一面墙的佛龛,佛像前点着两盏酥油灯,日夜不灭。旺秋走后,扎西在佛堂里转悠了一会儿,感觉外面没动静了,他来到门口,趴在门上听了听,又返身回来,在佛像前作揖。然后,他一脸坏笑地端着酥油灯溜了出去。
扎西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德勒府的酒窖,他推开一扇沉重的木门,偷偷摸摸地闪身进去。借着酥油灯的光亮,他看到了架子上的法国红葡萄酒、俄国的伏特加、贵州茅台、西宁大曲……琳琅满目。扎西心花怒放,抽出一瓶茅台酒,闻了闻。他找借口,自言自语地说:“少爷喜欢喝茅台酒,这是旺秋说的,我得养成这个习惯,不然不像!”他启开酒,对着瓶子就喝了起来。一瓶喝完,他觉得不过瘾,又拿出一瓶瓶洋酒,逐一品尝。
扎西自言自语:“怪不得都想当贵族老爷,当一百年还不过瘾,还要当二百年、三百年,他们拼了命地维护农奴制度,奥秘就在这儿,终于让我给逮住了。我今天得喝透了,深刻体会一下,给自己一个明白。”
第二天清晨,旺秋翻遍了整个德勒府,才在酒窖里找到不省人事的扎西。旺秋怒不可遏,拿大锁链子把窖门锁了。然后才去向德吉汇报:“我就知道他不老实,搬出睡房,他存着心思呢。原来是只馋猫,他不偷腥,他偷酒。”德吉只是无奈地摇头。
一缕阳光透过门缝照射进来,扎西醒了,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他的头有些疼,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摸索着起身,却碰响了一地的酒瓶子,扎西皱了皱眉头,笑了。他来到木门前,却拉不开门,发现自己被锁在酒窖里。于是顺着门缝朝外面看了看,喊道:“来人哪。”
外面静悄悄的,根本无人应答。扎西知道这是被人故意锁的,他接着喊:“旺秋……,你锁的门吧?旺秋……”
旺秋其实就在门外,他听到扎西的喊声,诡异地笑了。然后,大摇大摆地去了德吉的卧室。德吉见旺秋进来,问道:“他怎么样啦?”
旺秋回答:“这都下午了,还没醒呢。”
德吉很恼火:“烂泥挡不住水,腐皮割不成绳。让他睡去!”
扎西坐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酒早醒了。外面依然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看来他们是故意整治自己。扎西又转念一想,我是少爷,怎么能把少爷锁在酒窖里呢?你们想折腾我,谁怕谁啊!他站起身,开始踹门,大喊:“怎么回事儿?开门!少爷在酒窖呢!快来给我开门……”
果然,窖门一下子开了,德吉出现在门口。扎西一见她,不闹了。德吉进了酒窖,她回头看了一眼旺秋,旺秋明白,退守在门口。
德吉根本不理扎西,而是随手拿过架子上的一瓶酒,轻描淡写地说:“这酒窖里除了家里自酿的青稞酒,一半是洋酒,波尔多干红、圣彼得堡伏特加,还有白兰地、杜松子酒,这些都是少爷从印度用骡马驮来的。另一半是是内地的烈酒,西宁大曲、泸州白干、贵州茅台,我们家没有去内地的驮队,这些酒是少爷拿印度丝绸、英国哔叽换来的。”德吉说着,递给扎西一瓶茅台:“这是少爷最喜欢喝的,启开!”
扎西顺从地启开了酒,他摸不透德吉的意图,有些发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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