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5页)
以退让和躲避了。
原本笃定淡然的司徒美娜果然瞬间变了脸色,一小截烟火掉在她红色的连衣裙上,抹开是一片灰色的污渍,像一小朵快要下雨的云。
“有长进啊,南澄。”司徒美娜重振旗鼓,“他是不在意我,可是我却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哦对了,我还是沈洛的第一个女人,你生命中逗留时间最长的两个男朋友,我都是他们的第一个女人。”她越说,脸上笑容越盛,简直得意忘形。
南澄怜悯地望着司徒美娜说:“你好可怜。他不爱你,你作践自己,他还是不爱你。我也可怜,我什么都没有了,但至少顾怀南肯恨我——花那么多时间和力气去恨一个人,费尽心机设局让她孤立无援,这种心力,可不是随随便便的感情可以做到的。他有多恨我,他就有多在意我。而你,在他心里就是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他甚至还要嫌你碍事……”
“啪!”
司徒美娜控制不住地扇了南澄一个巴掌,尖利的指甲在她脸上留下一道渗血的伤口。南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还了回去——更结实、清脆的一个巴掌。
“司徒美娜,我再也不会让你欺负我。你如果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去告诉雷诺你背着他和多少人睡过一一你刚才说的话我都有录音,你信不信?雷诺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吧?”南澄只是吓唬对方,但看到司徒美娜煞白的脸孔,她知道自己踩对了她的痛脚。
“司徒美娜,你的游戏该结束了。”南澄起身离开。门童已经先一步推开了大门,还好奇地望了一眼她脸上的伤口。南澄对他微笑说谢谢,背对着司徒美娜将脊背挺得笔直。
她心里痛快极了,可是也悲伤极了。
夏始春末的午后,阳光是毛茸茸又暖洋洋的,但南澄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她在阳光飒飒的街道旁站了一会儿,跟着人群坐上不知开往哪里的公交车。
车里放着邓丽君、孟庭苇的歌,温热的风从开着的窗户一阵一阵地灌进来,路边的梧桐树长得郁郁葱葱,高大强壮,南澄靠着窗户坐着坐着,就觉得好像这公交一路开回了她的十七岁。
然后,天暗下来了。
记忆没有回到最甜美的那一段,而是让伤痛再次重温。
最后一次见面是高考后的第一个周末。
顾怀南在酒店的豪华大床上醒来,宿醉的头疼像有人要把他的头骨啃碎。他挣扎着坐起身,看到司徒美娜妩媚的丹凤眼——她穿着浴袍跪坐在他身旁,像是已经看了他许久许久。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儿?”顾怀南对昨晚的记忆所剩无几,只记得安栋过生日,几个男生一起去了酒吧,他一直被灌酒,后来好像来了几个相熟的女生……可是他真不记得其中是否有司徒美娜,更不记得他们怎么会一起来到酒店。
司徒美娜把长发拨至耳后,前倾的身体让胸前的春光露了大片:“你不记得了?……你真的要我重复一遍昨天晚上我们做的事吗?”
顾怀南一阵恼怒,但事已至此,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不愿再回想,只当梦一场。他着急地起身穿衣,看也不看床上的女生一眼。
司徒美娜脸色微变,她双手抱胸靠坐在床上,看着他说:“干什么?急着和我划清界限吗?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我一点也不喜欢你。”顾怀南打断她的话,扣着皮带扣子,拉平整自己的衬衣。他回过头,看着女生的眼睛,残忍而冷酷地说,“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无论我昨天晚上对你做了什么,都不会改变这一点。”清醒的一瞬间当然很想一刀戳死自己,但是因为对过程毫无记忆,甚至怀疑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一切只是司徒美娜的虚张声势,所以顾怀南镇定异常。
司徒美娜脸上的笑容到这一刻终于消失殆尽,她几乎恼羞成怒地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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