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5页)

,世界上的大部分晚上都充满了空袭警报的尖叫。

费青龙肚子饿得咕咕叫,于是到厨房找剩菜,什么都没有,只有吃方便面,不到两分钟就吃完了,垃圾桶在外面,顺手把面汤往里一泼,上床睡觉去了,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垃圾桶里躺着的那个男人,曾经熟悉的倒霉鬼,怀里的小孩已经长大了些,然而还是丑,不成人形,当然,原本是鬼。

抱着方芬芬,忽然感觉肩头一阵冰凉,哭了?费青龙打开灯,方芬芬的眼睛哭得红肿,看见费青龙,问道:〃我舅呢?你从哪里回的?〃

费青龙愣了一下,〃他……住院了,我刚刚从医院回来。〃

〃你撒谎,你滚开。〃方芬芬哭的声音很大,农村小妇女也好,城市小资女孩也罢,面对背叛的爱人,心碎发出的声音是一样的。

费青龙觉得诧异,〃你说些什么啊,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去搞点钱,还不是想让你过得好一点!〃

〃你有别的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方芬芬擦了擦眼泪坐起来。

〃你瞎猜什么啊,蠢婆娘。〃费青龙看她哭的样子实在是像个小泼妇,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爱之处。

方芬芬听后把他的手甩开,〃我是蠢,不仅蠢,而且像条死鱼,你和那条泥鳅去过吧。〃

费青龙愣了,〃她是怎么知道的,当时她躲在床底下?不可能。〃便顺口道,〃你爱过就过,不过就散伙。〃

方芬芬听了这句话,没有再哭闹,睡了,搬了枕头睡到那头,费青龙也任由她去,为了那呼啸澎湃的六秒钟,真是累啊男人。翻了翻身,蜷了一下,脚指甲刮了方芬芬的脚踝,流血了,只有一点点痛,方芬芬却在悲情中入睡。

而邓益明从来没有遇见如此难熬的晚上,他被刘思远倒吊在房梁,脸对着那个红色雾气水缸。刘思远问道:〃你杀我儿子,是吗?〃

〃你杀我妹和我妻儿呢?〃邓益明终于清醒。

〃血债血偿,你妹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她是个疯子。〃刘思远手里拿着一张纸,普通的白纸,一步步走近,〃哧〃的一声,纸的边缘擦过邓益明的脖子,血开始流,溪水一样均匀、缓慢。

〃你儿子不是我杀的。〃邓益明苍白的脸上写着无奈。

刘思远看着大缸,慢慢地放下绳子,直到邓益明的全身泡入其中,然后拉起来,邓益明慢慢地睁开眼,手脚瘫软,嘴角泛着红色泡沫。他被喂食,一勺一勺的白色米粒状物,直到撑得肚子滚圆。

天亮的时候,邓益明发现自己站在工地门口,怎么搞的?

方芬芬起来得早,起来也不搭理费青龙,只是坐在门口摘那些永远摘不完的菜叶子,水有点凉,显得人生没有什么希望了。

邓益明走过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方芬芬赶紧道:〃这么早就回来了,没事吧,怎么不叫那人去接你。〃

〃没事,我自己走着回来就好。〃邓益明看了看屋里。

费青龙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下,赶紧起床,〃舅,你咋回来了。医生怎么说?〃

〃我没病,你急个啥。〃邓益明走进屋子,肚子一点也不饿,精神也很好。

一个早上,方芬芬都没搭理费青龙,费青龙觉得没劲透了,只有和江希文一起去工地现场,据说今天上头有人来查岗。

方芬芬看着两人的背影,忽然觉得凉风直往腿里灌,蹲下来把贴身棉裤塞进袜子里,一扯,昨天晚上被费青龙指甲划破的地方流了血,凝固了,粘住袜子,这么一弄,血又流出来。

清晨见血,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抓狂 第八章

玄驹,可以治病,可以杀人。

邓益明看着忙碌的工人,觉得人生就是如此,干活最多的人拿钱最少,拿钱最多的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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