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 (第2/5页)

?那现在呢?”平阮儿把毛笔放在一端,云淡风轻地问道,仿佛这不过是一场不带任何意义的闲聊罢了。

然而两人都知道,这不是。

“现在?您看呢?”他不答反问。

“呵呵……”平阮儿轻笑道,“似乎,在自寻死路呢!”垂敛的眸子里猛然划过锐利光泽!

“人生在世,所做的事,哪件又不是在自寻死路呢?”

“也是。”平阮儿颌首,好似赞同一般。然后突然将手边的《飞花集》推给他,说道,“八年前的珍本,幸亏当年你没死成,若不然,恐怕也看不到了。”一如先前开玩笑的语气。

司马俊接过词集,不答,只认真地翻看起来,并没有因为这是珍本而小心翼翼,反而随意至极,最后甚至将词集啪地一声扔到了桌子上,说道:“摹本而已。”

“若是当年的你,或许珍之重之都来不及呢!”

“您也说了,那是当年的我而已。”

“是吗?”她捡起桌上的《飞花集》,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书页边。

“当然,脑海中的,却是永远不会抹掉的。《飞花集》,永远都在这颗脑袋里呢。”又是一抹颠倒众人的笑,刹那间桃花纷飞,醉人不已。

“那就在脑袋里好了,反正如今的你已经不会轻易闹自杀了。”平阮儿随手词集搁在桌上,轻声叹道,偏头朝窗户看去。

仿佛应了她的感慨,窗户外竹影突然晃动,迎风招展,好似要往上触及今日清冷的月光一般。叶片沙沙作响,在窗户的糊纸上投下斑驳暗影,一如她那长如鸦羽的眼睫一般,也在她的眼窝处投下一抹阴影,掩住了她眼底的诡异流转的色彩。

司马俊似乎也被这竹叶琳琅声吸引了去,脸上是迷醉欣赏的神情,然而细看,却会发现他的眉间微微蹙着,眼底淬着寒意。

“对了,今日叫你来其实是想问问关于花冷的事,如今见你这样,本帅也好放下胆子来问了。免得司马庆知道,恋弟症又发作,这样本帅可吃不消。”平阮儿回头说道。

司马俊看了眼那继续飘动的竹叶,眸子黝黑,深如寒潭,这才回头说道:“庆呐,最放心不下的可不是我。”

平阮儿挑眉看他,却听他补充道:“其实他最放心不下的是我那啰嗦的老爹,否则,怎会将我看得这般严?”

“呵呵!有道理!”

“你也觉得?呵呵!”

两人都在笑着,然而眸子里均没有温度,一如窗外那高悬的寒月一般。

笑了好一会儿,司马俊才侧身靠着书桌,一副没有骨头的模样,偏头用妖娆的目光看向平阮儿,说道:“若是别的我可能不知道,可是关于花冷的嘛,却是如数家珍!元帅只管问便是,俊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倒是一点儿都不谦虚!我想知道花冷与花眠的关系,二人可是亲近?神童案又是怎么一回事?”

司马俊突然想起刚才翻过的那一页上多出来的两行字,虽然只瞟了一眼,却足以让他看清,不由得笑道:“元帅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别人的私事了?从这一点来看,您果然还是个女人,八婆的天分无人能及呀!”

大概也只有把女人心当作研究物的司马俊敢这般打趣平阮儿。

平阮儿并没有生气,反而回道:“是呢,还多亏了我女人的直觉呢!”仿佛只是感慨般,然后又马上回到了原话题,“闲话少叙,赶紧说。”

“这故事,说来可长了!”司马俊说罢竟然去拉了一根凳子,然后坐到了平阮儿对面,身子继续没有骨头地靠着书桌,这才说道:“想必您也看到了,吴大人将花冷的祖籍改成了乐安。没错,乐安正是神童案的发生之地。”

平阮儿扬眉,这似乎是个极其有趣的故事呢!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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