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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公子莫这般突然闯进来,若云公子愿结交朋友,可大大方方来侯府相见,我定会陪同我夫君一起接待云公子。”
云端听着她一口一句的夫君,只觉尤为刺耳,他不知他那柔弱文雅的槿娘怎生变得如此强硬,她可是曾同他山盟海誓说不论做妻做妾都愿生生世世同她在一起的啊,为何现在却变得一点不念旧情。
“槿娘,你莫这么说,我们时间不多,那小霸王我好容易才求得那杨公子等人将他拖住,便是为了同你说上这几句话啊。槿娘,我们现在还是有办法的,我准备去江南经营我家的分店,只要你同我走,就可以。”
韶槿心里不由默叹道这原先怕惹事优柔寡断的云公子怎么忽然间就放弃一切要同她私奔了,只可惜她不是原先的韶槿,和他没那般山无陵天地合的感情,却不料那云公子又说道:“槿娘,你现在想个办法,让侯府休了你,而后我再娶你进门,这样也不会得罪侯府了。我也问过我夫人了,她是个宽容大度的女子,她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我也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韶槿的唇边便隐隐浮出了一丝冷笑,她原先只是替这个“槿娘”有些不值,爱上这般一个没有担当的男子,还为此跳池自尽非君不嫁,但她知道不能以自己现代人的观点去评判这个云公子,古人有太多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太多的礼仪规矩,太多的情非得已,“槿娘”和云公子原本许算是一个古代标准版的爱情悲剧,但从这云公子娶妻又试图纳她为妾开始,就已开始背离她的价值观,而如今这云公子口中的办法,便是在古代也算得上离经叛道,且是拿她一个女子的名节作为赌注。她心中有气,但面上也觉得不能太过发作,只盼着那云公子能早点离去,道:“云公子,方才的话我不愿再说一遍,请您自重。”
那云公子却是死活不信他的“槿娘”会说出这般话,只记得与她在徐府初相见时,她不过寒衣素服躲得远远的,但那我见犹怜的模样便在他心底扎下了根,再后来两人在后花园私定终身,槿娘是那般乖巧懂事,只说不要名分,让他松了好大一口气,心中只想着娇妻美妾红袖添香共享齐人之福。而如今,槿娘却丝毫不认旧情,一句忘记了便将他打发,又说不恨他,仿佛他们的过往已是似水无痕一般,令他一时无法承受。只见云端摇了摇头,红了双眼,道:“槿娘,我对你一片深情,深如沧海,只万没想到今日你对我之情竟似流水,一去不复返。槿娘,你为何这般怨我,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让你平安幸福,槿娘,那尚三,吃喝嫖赌无所不通,时常流连在那西柳巷,彻夜不归,绝非良配。槿娘,再看看你今日,穿的用的又哪有侯府少奶奶的样子,他那般苛待于你,你为何不肯跟我走。”
韶槿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因他的胡搅蛮缠还是因他将尚谦说得如此不堪,心底恼怒,便忍不住反唇相讥道:“云公子,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云公子您若不是也常流连于西柳巷又怎知我家相公时常在那?况今日是我自己刻意如此,嫌那珠宝首饰太过累赘,又何以有苛待之说。况且,我现今再如何,也是侯府明媒正娶的三奶奶,何苦要自甘下贱,去与你做妾?”
云公子万没想到韶槿会说出此言,他这一计划设想许久,只是苦于见不到韶槿,只得派人一直盯着侯府,想趁机往里传递消息,不曾想踏破铁鞋无觅处,今日尚谦竟带着韶槿到了会宾来,便有意让那杨公子带走尚谦,自己带着两个小仆闯了进来,只是韶槿这般说,却令他原先的计划都付诸东流,便恨恨道:“槿娘,你已经不是我那可心的槿娘了,你曾说过不要名分,只要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