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 (第1/5页)

蒋生沿着徐家村外围走了一圈,同时观察天上的布局,之后算出城市中心位置,带我走了过去。

正当我以为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只见他将这些煤炭粉末铺在地上,而后看了看天上的日月星斗,捡起一根树枝描画起来。

起先我并不知道他在画什么,不过渐渐的,随着画面的雏形慢慢成形,我瞪大了眼睛。

蒋生这是在画星相图,因为用树枝直接在地上画星相,会破了地气,所以才要撒上一层粉末,这种粉末并不是说只能用煤炭粉末,还有房梁上的木屑也可。

用了半个小时,蒋生把星相图大致做了描画,其中的比例以及角度、方位等等都必须与天上的星相极度吻合。

试想,天空如此之大,要将它数以万计的缩小描画在地上,百分比的比例和每个星位的方位角度相差不能过多,不然的话就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了。

不过没有人能够将星相图以肉眼观察丝毫不差地画在地上,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有尽量减少误差。

“茅山术认为一颗星辰代表一个人,这片城市上空,最明亮的那颗星辰,便极有可能是龙丘壑所说之人,我们此刻的地方位于这里,而那颗星距离中心地带往北大概两百五十米到三百米左右。”蒋生用树杈为我讲解着,最后得出了答案。

“不错不错。”我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方法是可行的,如果不是天乙贵人,龙丘壑也不会送一个平凡人那么贵重的东西,所以,既然得出他不平凡,那么必定是这片地方最闪耀之人了。

“怕……冷……怕……碎……”这时,一个踩着电动三轮车,播放着循环式自动喇叭的男子从旁边经过,是个收破烂的,在三轮车的后车厢中,装满了铁皮等可循环废弃品。

怕冷怕碎,这是绍兴本地方言,就是收破零破碎,只不过发音不一样。

此人看起来五十岁左右,梳着中分头,穿着一件大破夹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之后,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丁子苦那犀利的造型,也不知道他现在在韦氏公司混得怎么样。

那位收废弃品的中年人在一家古朴的屋子前停下。

这间屋子看上去很简陋,有一种北京四合院的感觉,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这间房屋与周围那些小洋楼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收废品的中年人敲了敲门,而后我就看到一位留着寸头,四十多岁,脸颊消瘦的男人走了出来,身形挺拔,体格硬朗,不胖不瘦,脸型如刀削斧砍一般菱角分明,长得极其阳刚,充满正义。

我能够感受的到,他身上的阳气非常充裕,甚至于比我还要旺盛了许多许多。

这是一个步入巅峰期的男人!

从他那稀碎的胡渣,沧桑的脸庞,以及看淡一切的眼神,我能够感觉出来此人一定经历过人世沧桑,浮虚年华,以至于把一切都已经看淡了,只不过当他看到那收破烂的回家之后,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喜悦。

这绝对是一个充满魅力的中年男人。

“老哥,今天真是辛苦你了,饭已经做好,就等你回家,都快凉了。”中年男人淡淡地笑道。

“国庆啊,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如果我回来晚了,你先吃好了。”收破烂的唏嘘道。

“一个人吃饭,即便饭是热的,但心却是冷的,这饭吃起来,也不是滋味了,而两个人一起吃,即使这饭是冷的,但心却是热的,吃起来,也就有百般滋味。”被称作国庆的男人咧嘴笑道。

“唉,看来你还是忘不了她啊。”收破烂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此人的话,我却是感觉到鼻头一酸,想起了我的师父。

只有这种经历过沧海桑田的男人,才能在一字一顿不经意间,说出如此富有哲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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