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 (第2/5页)
到,本打算请这程老司到洞前做法事赎魂,叶卫军到了之后,那就要另行商定了。
按当地规矩,一次请两班巫家做法是不合礼数的,巫家可以选择退出,雇主不得收回预付金,但是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先退出的会被人诟病,说这巫家没本事,两方若是都不肯退出,那就需要斗一斗法,拼个高下。
叶卫军是义务帮忙,责任卸不掉,自然不可能先退,程老司要面子,就提出各自作法,互不相干。
李安民留意到一个细节,程老司说“一救仨”,也就是说落洞的人不止石河英一个。
李安民就问:“除了石河英,还有谁也落洞了?”
老扛头说:“确实还有一个,阿吉家的寡妇,落得比阿英早,也不知是什么情况,成天坐在台口发呆,问啥也不说话,不晓得是在哪个洞丢了魂,想找人赎都不知道往哪儿赎。”
赎魂必须在丢魂的那个洞赎,否则就算洞神有心帮忙,手里没魂也放不出来,于是阿吉家的寡妇一呆就是半年,李安民心想这该先找个医生看看,别是什么脑炎、痴呆症之类的,拖久不治会酿成悲剧。
程老司只管石河英一人,邀请他的时候没提寡妇,所以只收了一个人头的礼金,多余的概不负责,他在树下没歇多久就热得头晕眼花,被两个徒弟扶进屋里歇息去了。
老扛头把叶卫军和李安民安置在二楼的一间空房里,屋内陈设朴实简洁,据说这原本是扛头家大儿子住的房间,后来他到外地做生意,每年回来次把次,平常空着,客人来了就充当客房用。
“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咱一定全力配合,大仙的本事老扛头亲眼瞧过,那绝不含糊,除了阿英,香寡妇也劳烦你一并照看,人头费等事成之后一并算给你。”
老扛头说香寡妇是远近闻名的孝媳,她丈夫阿吉从小就得了个痨病,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香寡妇住在邻村,是特贫户,家人生了儿子就想卖女儿,那时候香寡妇才七岁,被阿吉爸买回来给儿子冲喜,没等几年阿吉就病死了,还没来得及跟老婆圆房,香寡妇变成寡妇时才十五岁,从此往后就代丈夫精心照看着老两口,服侍得体贴周到,直把两个老人伺候到寿终正寝。
办完丧后,她为了避嫌,也不跟叔叔嫂嫂住,搬到台口的老寨里独自一人过活,就靠编织头帕赚吃饭钱,生活非常贫苦。村里人敬她怜她,不时送吃送喝施以援手。可不知哪天,她照常去山里采猪草,回来后人就傻了,也不织帕子,就坐在台阶上,给她吃饭就吃,不给她吃饭就饿着。
李安民心里不平了,说这洞神忒不上道,专挑好女人下手,简直像强抢民女的恶霸,哪儿还是什么神?真给遇上了,非要用辟邪粉洒个十遍八遍,化成水了都要跟着踩两脚,好人都没好报,这算什么世道?
叶卫军放下包后连屁股都没沾床,先去详细了解石河英的情况。
石河英尚能沟通交流,没有丧失语言功能,似乎是精神失常,抓住叶卫军不放,哀求着说:“阿哥,带我走,他们要把我关起来,折磨我,阿哥,求求你带我走吧,去哪儿都成,别把我留下来!我不想留下来!”
松炎在旁边急得团团转,他没法靠近准媳妇,只要一走近,石河英就随手抄东西砸他,哭闹着大喊:“别过来,就是你,是你要关我、要吃我的肉,你们都想害我!”
松炎蹲在门口直挠头发,两手一会儿上,一会儿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轮到刘妈上阵时,石河英就呆了,眼神空洞地盯着她,眼泪珠子直往下掉,刘妈揪着心口,“心肝肉”的唤个不停。
李安民心想这真的是丢魂吗?怎么像被害妄想症啊?叶卫军搬个凳子坐在石河英对面,耐心地开解她:“没人要害你,他们都在关心你。”
石河英只是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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