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 (第3/5页)

印象使她感到熟悉而已，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浮木，一个记忆空白的人很自然地就会把感到熟悉的东西当作是自己在寻找的东西。

老道拂尘一甩，只见他们身处的环境又变了。这回出现在一座云雾缭绕的山里，山间小兽奔走，泉水叮咚，青山绿水之间开满了奇异的花草，枝头结满各种各样的野果。在那画一般的仙境里面，一道大瀑布下不远处孤零零地立着一个草庐。

草庐旁有个破落的道观。

“你看，这地方可曾感到熟悉？”

阿若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算了，要想你恢复记忆看来也非一时之功。时间紧迫，为师现在就跟你讲讲一些必要的事情吧。”白水镜眉发飞扬，道袍在白烟中猎猎飞舞，身体好像融入了天地万物之间，深呼吸一口气，才说，“哎！这地方我也有很久没有回来了，那些东躲西藏的日子真令人烦燥。”

“啊？”

“说来也怪我。为了等这一天的到来我故意隐藏行迹，怕的就是天庭会利用我对付要挟你们师兄妹，却没想到他们仍然能够伪造照妖镜蒙骗你。可是他们棋差一着。这么久以后才得以施展诡计，也就没什么用了。如若换成在以前。你一定会感到非常痛苦，也许会使你和他反目成仇，也许，会酿成不可收拾的后果。”

“……”阿若茫然地望着他，心中充满疑问。但白水镜说到一半又不说了。

“算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也好。师父给你讲讲现在地情况吧。”白水镜摇了摇拂尘，天地间的白雾仿佛散开了一些，师徒二人站在瀑布边的茅屋旁，老道不由想起了很久以前，也是一样地景色，一样的昆山，师徒三人平平静静地在这山上修练。过得逍遥自在，昨日历历在目，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

白水镜眼中划过悲伤。

“西门离就是神帝颛顼。你见过他了吧？”

“啊！”阿若好像被一锤敲中心脏。

怎么会是这样呢？原来天庭上人人都害怕地神帝。统治毒龙谷的神帝，世人口中的神帝。竟然就在她的身边。竟然就是西门离……她，顿时脑子乱乱的。胡思乱想着，说不出此刻是什么感觉？西门离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所有人在做地事情她都不明白？

白水镜口气笃定，有西门小妖，又怎么会没有西门离呢？他仔细想了一想就明白小妖身上的封印是谁下的了。连带着她体内的天芒也被封印住，他大概是不希望小妖回到人界会被人认出来，也不希望她恢复记忆。也许他是十分矛盾的，但他对自己徒弟的感情却是真的。

白水镜又微微叹了口气。生活在别人编织的童话里的阿若，不是西门小妖，她不明白别人都在做什么，甚至不知道她活在这世上有什么目地。白水镜于是干脆直接告诉她真相：“三界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每个人，都在为了保卫这个世界而战。你明白吗？你看到的这个世界，也许不出一年，也许不过数个月，就要毁灭了！”

“为什么？”阿若地脑袋一昏。在她眼中，世界一切的存在都是自然地，理所应当地，她从来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大千世界繁花似锦，人人无忧无虑，可是，她看到的，她以为地，她眼中美好的世界难道都是虚幻的，是别人编织的故事吗？爷爷又怎么会骗她呢？他说这个世界原来就是这样的，一直是这样，过去，现在，和将来。

阿若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切有一天竟会消失。

“西门小妖，到了你要作出选择的时候了，不管你是西门小妖，还是阿若。”白水镜凝视着她，透过那双沧桑的眼里阿若的心里也像被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

“我……我能做什么呢？”

“你身上拥有另一半的天芒，只有两壁天芒的结合才能打开无极之门，这就是你身负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