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3/5页)

,齐潇靠在床榻的靠枕上一同阖眼睡去,直到细小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睁开淡眸窗棂外橙黄色的日光,侍女端了新一轮煎煮好的药汤跪拜咋榻前,禀奏了来外面候了多时刘公公的传话。

王公大臣早在三更天便等候在天阙阁,现已是申时,要不是齐潇之前下令除少数几位侍奉照顾齐渃的女官可以进出内屋,刘公公早就是冲入内屋了。

也是为难了这个老太监,齐潇只说是进屋再去探望一眼,没想到从寅时一直到现在申时,足足六个多时辰不见齐潇出来,刘公公最后实在按耐不住,只得让送入药汤的侍女帮忙传个话。

齐潇松开握住的双手,端起盛满药汤的金碗用勺子轻轻搅拌,让药汤的温度适宜入口,等自己小尝一口是为恰当,对了侍女开口道:“传朕旨意,今日休朝,择日再举。”

说完这句,齐潇专心致志用小勺舀起药汤,不做其他解释。

申时刚过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侍女再次点起烛火,齐潇一整日都陪在身侧,又加上前一晚一宿未睡,即便铁打的身子难免感觉到疲惫。

站起身在屋内走动走动活动下筋骨,瞥见了放在茶几上的竹笛与玉佩,纯白透润的软玉上还残留有齐渃的血迹,垂下的红穗结络交错在一起,让齐潇的思绪也跟着缠绕烦乱起来。

层层帷幔后面是平稳安然的呼吸,齐潇踌躇了片刻放轻脚步走出屋内,没有火盆的助暖,外殿冰冷异常使得寂静更添了一份肃穆,出了守候在外的侍卫,刘公公站在离门不远处的柱子旁,手臂间搭着拂尘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听到推门声刘公公猛地惊醒,一见是齐潇终于从修生堂内出来,连忙跑过听等候吩咐。

冰冷的空气吸入鼻腔让齐潇清醒了些,外面月洁风清,石板上投下数个侍卫的影子,齐潇挑起黛眉便吩咐备下辇舆,穿上黑狐大氅,摆驾前往端本宫。

端本宫外御林军层层把守,齐浱像是贵客又像是囚犯禁与此处,还算悠闲自得的昂头喝下一杯桂花陈酿,喉间回味起的丝丝清甜竟然是如此的陌生。

早就习惯了奶酒的味甘奶香,也习惯了不用碗筷的手扒肉,现在拿在手里的精美觥筹,摆在眼前一盘盘精致佳肴,都让齐浱甚感繁琐。

扔了手中的玉光觞杯,直接拿起一只壶酒对着直接灌入喉中,旁边的王锐终于忍不住从书典中抬起头,“殿下,虽酒性属阳,通经脉行血,但饮酒过度,肺经太过,易伤肝。”

正把新一坛的桂花陈酿泥封拍落,齐浱停下要昂头一饮痛快的准备,拿过一个空杯斟满酒,一手提着酒坛子另一手拿着觞杯,来到王锐面前席地而坐把酒坛往两人中间一放,把酒杯往王锐手上一塞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如今我等只不过是牢中之囚,虽现在礼遇有加,指不定明个就刀剑相迎了,还管他什么饮酒伤身。”

昂头灌下一大口,齐浱用袖口拭去嘴角边的酒渍重重叹了口气,王锐放下书典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侍女压低了声音道:“殿下是否是在为今日事而自恼?”

齐浱抓着酒坛摇头,只是低声问道:“闵焕的手,是别无他法了吗?”

“筋骨具断,已是无力回天。”察觉到齐浱肩膀一颤,王锐皱眉,“不过殿下,下官有个疑惑一直想不通。”

齐浱撇撇嘴轻笑,叹道:“是要问,为何救渃儿吧。”

当时若不是齐渃得了兵符并且转投齐潇,现在孰胜孰负就难说了,况且齐浱对齐渃信任有加,到最后却是被亲妹妹倒戈,按理说都应该气极才对,而后来在养心殿外听到说太医无法医治齐潇大怒,齐浱硬是拖了王锐硬闯大殿,把齐渃从生死一线中,生生拉了回来。

放在普通人家里,用兄妹情深解释不为过,但是现在以江山万民做了衡量,似乎这所谓的血脉之情又是单薄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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